忽然有人悄无声息地站到他身前。
姚辞瞬间警觉起来,放下手之后看清个男人似笑非笑脸。
他注意到对方穿制服,腰间配枪,应该有帝国军
裴赠敷衍地问:“什舞?”
“二百舞。”姚辞说。
裴赠显然没有被这个二百五笑话给打动,姚辞等好会儿,也没等来对方回复。
这人不爱看漂亮姑娘又缺乏幽默,真是好没意思。
快到零点时候姚震派人来请他上台倒数敲钟,姚夫人见到姚辞那件花蝴蝶样衣服,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发作,只得皱紧眉头。
色有些苍白,然而此刻沾水,被灯光打,倒是平添几分剔透清冷。
他用干燥毛巾擦干脸,随后拎起方盒中仿生皮膜,点点捻着展开,仔仔细细地沿着五官轮廓覆盖在自己脸上,仰着头用粘合剂固定。
完成之后姚辞对着镜子端详番,难为姚路虽然是他哥哥,倒长得同他半分不像,整张脸难看得像随机生成,眉宇之间有很深道纹,有那点像……夏威夷果转世。
人靠衣装,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道理,姚路衣帽间中衣服格外多,密得像丛林,姚辞想起今天姚夫人被自己气得七窍生烟那张脸,觉得不往火上再浇瓢油实在可惜,劈手便挑件最花哨衬衫,穿上便能即刻演出草裙舞。
派对地点在顶层甲板,半露天玻璃穹顶下灯光轮转,在空气中交替上演颜色缤纷丁达尔效应。
姚辞看着她,觉得自己差不多明白姚路为什会有夏威夷果同款眉间纹。
他摸着甲板正中镶嵌巨型立式机械钟,懒洋洋地念完十个数字,三根指针在表盘正上方重合,高大钟身忽然打开两扇门,捧出朵逐层绽放机械玫瑰。
金属材质玫瑰流光溢彩,比日落更耀眼。
与此同时,甲板角落礼炮“砰”地响,纷纷扬扬金箔与花瓣从空中飘落,像场人造锦绣雪。
这幕太过梦幻漂亮,哪怕姚辞此时前途凶险生死未卜,也忍不住仰起头,伸手去触碰这刻纸醉金迷。
姚辞抵达时候热场演出已经开始,穿紧身鱼尾裙舞女被人群围在中间,轻薄闪光衣料之间露出莹白胳膊与腿,媚态天成,风情摇晃。
姚辞去取杯酒,气定神闲地看姑娘。
他边看,边又开始拿通讯器骚扰裴赠:“你不来参加登船派对真可惜,有漂亮姑娘跳舞。”
裴赠隔很久才给他回复:“你去就是为这个?”
“主要还是为应付爹,这个是顺带看看,”姚辞想跟裴赠开玩笑,“哎,你知道吗,也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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