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却掐着嗓子风情万种地问:“去哪儿?”
问同时两只手已经撑上他肩膀,顺着向下路摸到腰间,金色假发也垂落在他肩头。
管家知道船上有些舞女会暗中做乘客和船员皮肉生意,眼见面前这位喝得头都抬不起来还想着裤腰里那档子事儿,他忍不住露出嫌恶表情。
“还要去给……给客人服务,你别跟着。”他捡起酒瓶说。
“服务客人?”舞女轻佻地笑,“哦,同行啊。”
家里不给生活费就不用生活那类人,姚震对他亦无半分多余宠爱,从前接他回姚家仅仅是为这次替嫁谋划,完全没必要给他这样大面子,只要断他经济来源,他就不得不听话。
不过姚辞没空深想下去,别说这张执照重要至斯,就算只为他别变成个如假包换瘸子,他也不能让它落进姚夫人手里,退万步,假如这腿真保不住,他也得留足时间先去买份保险。
张管家又从身上摸出张墨蓝色金属磁卡:“这是二少爷房间磁卡,他来舞厅之前落在赌场,那边人捡到之后送到手上,夫人,您说这是不是天时地利?”
姚夫人点点头,语气柔和些许:“你去拿执照时候假装成给他送东西,这样被撞见也好脱身,行事小心,别被发现。”
听到关门声音之后,姚辞迫不及待地把蒙在头上纱裙撩起来,重重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管家噎下,他现在要不是奉姚夫人之命去姚辞那里拿航行执照,非给这小浪蹄子长回记性不可。
但现在他没时间跟她废话,把对方推,揣着酒就走。
舞女贴着墙歇会儿,跌跌撞撞地去到另个方向电梯口,回过头确认管家背影已经消失之后,从腰侧并未拉好拉链伸进手去,捏出张墨蓝色金属磁卡。
磁卡表面模糊地倒映出姚辞漂亮五官,右下角镌刻着三位数房间号码,
他原本打算回房间门口守着,抓管家个正着,然而余光扫过自己方才藏身舞裙,他又改主意。
十分钟后,张管家自舞厅对面酒廊走出,怀中抱支扎缎带香槟。
个低着头摇摇晃晃舞女跟他擦肩而过,他猝不及防被撞下肘弯,酒瓶脱手滚落,幸好日落玫瑰装潢豪华,柔软地毯铺满整个走廊,玻璃瓶身完好无损,唯独点点气泡在酒液中翻滚升腾。
张管家赶紧俯身去捡,张嘴想训斥对方。
这时舞女喉间发出干呕声音,猜也猜得出是饮酒过量,已经顶到嗓子,张管家怕她吐在自己身上,把脸转开要赶她:“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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