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槐青对这种病症不算特别解,在网上搜索时看到些患者帖子,那些人说情绪上来会控制不住,想自残或寻死。
他想象不到晏暄在那种时候样子。
难受到想要伤害自己,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是多痛呢。
晏暄觉得路槐青眼神似乎在自己身上停留太长时间,长到有些不合时宜地步。
他有些不自在,或许是河粉太热,水汽蒸腾,让他脸颊两侧温度也跟着升高。
晏暄因为路槐青这个举动吃惊,他有些慌张地说:“路总不用。”
“不吃牛肉。”路槐青轻描淡写地说。
大概是因为跟路槐青坐在起真紧张,晏暄没有反应过来,假如路槐青不吃牛肉,为什在还有其他选择情况下,非要点份牛肉丸河粉。
所以他只是尽职尽责地蘸着沙茶酱吃掉那几个牛肉丸。
接着努力找话题同路槐青聊天:“第次来这边吃河粉时候不懂沙茶酱是单独盛出来,就直接加在面汤里,后来看见周围人都专门用个小碟子装才学会。”
碟沙茶酱。
虽然刚才还对于要跟路槐青吃饭这件事很有意见,但半透明河粉泡在暖色汤汁里,看着就让晏暄很有食欲。
路槐青觉得看晏暄用只比脸还大圈碗吃饭是件很有意思事情,他坐在椅子上,没动筷,视线落在面前男孩子吃得专心致志脸上。
晏暄喝口汤,无意间抬眸,看到路槐青正用漆黑眼眸盯着自己。
他吓跳,险些把汤勺掉进碗里,往桌上溅几滴汤。
忽然他听见路槐青问:“
“你是北方人。”路槐青说。
其实他用是陈述句,因为看过晏暄简历,但晏暄却误以为对方是在询问自己,说个“对”,又说自己家乡那座小城名字。
路槐青有短暂分神,他想起乔医生告诉自己,晏暄抑郁症,很大部分原因是受到原生家庭环境影响。
为保护晏暄作为患者隐私,她就只跟他说这模棱两可句,没有再透露更多信息,初衷也只是想让他尽量不要给晏暄太多压力。
但其实不难猜,晏暄唯可能会让父母不满意地方,只剩下跟大部分人不样性取向。
路槐青随手抽张纸,用修长手指执着递过去,说声小心。
晏暄接过来,小声地问:“路总,您怎不吃啊,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太饿。”路槐青说。
晏暄“哦”声,瞄眼对方碗里牛肉丸,眼里露出明显惋惜。
路槐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用筷子把自己牛肉丸夹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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