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不傻,他看得出来沈流那场鸿门宴是为拉拢盟友而办。那设计他出席,还刻意点明两人关系,这样多余举动真只是沈流时兴起吗?
不是,那男人是在试探,利用他来试探这些盟友可靠程度。谁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谁又会转头去向沈家长辈们告密?或许那个时候沈流就已经开始怀疑沈严立场,又或许早就算计好要通过沈严把他送到沈老将军手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沈老将军笃定握住他命脉,更加信任地将权力交付给他。毕竟在这样家族里,可控人质比缥缈情份更加让人踏实……这里面还有什别算计呢?
秦穆不愿意去想。
沈流并没有辩解什,温声道:“留在这里比留在身边安全,很快就会带你离开,保证。”
“抱歉这两个字已经听腻。”秦穆疲惫地开口,“沈流,如果你真觉得抱歉,以后就别出现在面前。”
沈家权力重心旁落。所以才会再试探,让念着旧情牢牢绑住沈流,对吗?”
沈严闭闭眼睛,说:“你怎想都无所谓,但不能眼看着他为你毁沈家。就像当年不能眼看着你毁他样。”
秦穆几乎要被他气笑,冷冷道:“你反对他动手却现在才站队,不觉得晚点儿吗?都是为各自利益选择立场,就别用所谓正义来包装。沈流曾和说过他家里人都挺可怕,有时候让他分不清真假。那时候以为他是在夸张,如今看来他生活在这样地方还真让人心酸。”他将杯子放在茶台上,眸子里散发出令人压抑冷意来,“沈流会为退让,但绝不会让他走到退无可退地步。现在轮到你猜,这条绳子要是断,他会怎样?”
沈严瞳孔缩。
就在这时候门开,话题里男人快步走进来。沈严站起身来,不自觉地回避他视线。
“严哥,秦穆要在这儿住阵,麻烦你替多照看他。”沈流句都没提“告密”事,仿佛毫不知情。
“好。”沈严窘迫地匆匆退场,“你们聊吧,去给他安排住处。”
很快茶室里便只剩下两人。
沈流看着秦穆,满腔话堵在嗓子眼儿,却不知道该挑哪句说,最后只轻声道:“抱歉。”
“为什道歉?”秦穆抬起脸与他对视,“因为要换个地方关着,还是因为开始就把纳入你算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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