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流掀起眼皮看看伏案人又垂下,不紧不慢道,“等着。”
陶泽:“……”
不是你刚才说来不及吗?现在连催声都不敢?
他不禁怀疑起来,难道是自己看走眼,那位才是不显山不露水道高丈?
还真是物降物。
沈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书房门前,敲敲门。
“进来。”秦穆聚精会神地飞快敲击着键盘,头也不抬。
沈流清清嗓子。
秦穆看他眼,丢下句“先坐”便又自顾自地忙起来。
沈流百无聊赖地倒沙发上,不禁有些后悔早上为什色令智昏同意他用电脑。工作时秦穆显得特别诱人,专注目光、清冷神色、坐得板正身姿,还有领口上方漂亮喉结和颈线……刚才喝下去酒精好像不知不觉作起妖,引诱般虚构出绮丽旖旎画,逼得沈流不得不转开视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吗?
陶泽:“……”
你俩惨就算,把夹在中间做什?
社畜真是不容易。
捅篓子跑路沈流等到晚餐后才回来,面走面将外套脱丢给陶泽,问:“身上酒味儿重?”
陶助理看向秦穆目光顿时多些钦佩。
就在这时秦穆合上电脑起身说:“久等,抱歉。”
“不急,没事。”沈流也合上书站起来,显得特别大度。
“
沙发旁小桌上搁着本厚实书,萨特《存在与虚无》。书皮有些残破,是沈流年少时读过旧本,四分之处夹着书签,显然秦穆刚才看过。他拿起来翻翻。
“人实在是欠缺,作为人行为欲望实存就足以证明这点。如果人们要在欲望中发现种心理状态,也就是种其本性就是是其所是存在……”*1
沈流无奈地笑笑。
因欠缺诱发欲望此刻正在眼前,可他却什都不能做。像守着宝箱巨龙,明明贪财无用却被那耀眼金光吸引着,舍不得离开半步。宛如用贪婪给自己套上枷锁,挣都挣不脱。
陶泽在门口等半天不见人出来,只得寻个由头让佣人冲红茶捧进去。书房里安安静静,位正襟危坐地处理公务,另位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翻书。陶泽无奈,只得在添茶时小声提醒:“沈总,车备好。”
“……还行。”
“他人在哪儿,晚饭吃吗?”
“吃过,在书房。秦律师下午直在视频通话。”
沈流皱眉:“和谁?”
“事务所里人。”陶泽道,“说是开视频会讨论案子,因为涉及委托人隐私,要求闲杂人等律不得进去。所以后来没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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