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沈流微笑,“但比那他聪明,您教吧。”
方大爷半信半疑地丢双胶皮手套给他:“先说好,可只付个人工资啊。”
“好嘞。”沈流应着,朝秦穆眨眨眼,“傻小子,去给你哥拿条椅子来。”
秦穆耳根烫起来,转头出去找椅子。
沈流将洗鱼活儿接下来。他是个极爱干净人,总有些小资做派,以往身上不是须后水味儿就是男士香水味儿,如今只剩下散不去鱼腥味儿,洗澡时还能从头发里洗出鱼鳞来。秦穆看他裹着围裙弓腰瘸腿弄鱼背影,心里又好笑又难过。
要是这鱼甩着尾巴挣扎起来,他能原地蹦上房梁挂成块腊肉。方大爷给他做示范,手起刀落虎虎生风,半米长鱼几分钟就处理清爽。回头,原本在旁边学艺秦某人已经站到两米开外去,脸上故作镇定看起来和“康帅傅”样假。
方大爷:“你过来弄条试试。”
秦穆脚底抹油:“那还有几张桌子没擦呢。”
“你小子给站住。”方大爷眼明手快地揪住他后领子,“堂堂大小伙子怕鱼,说出去丢不丢人?从小开始,先把白条给洗。”
秦穆回头看见密密麻麻池子鱼凸着眼珠子瞪他,从脚底麻到后脊梁骨。
他们生活过得窘迫而拮据。阁楼小得只能容下张双人床,每顿饭都精打细算,有时甚至会打包客人浪费剩菜将就着吃。他们舍弃学业和大好前程,做回报很少工作,陪着笑脸应付各色顾客,每天都累得肌肉酸痛,总要为下个月房租和电费忧心。
可他们在起。
每个清晨他们会在对方怀抱里醒来,每个夜晚会在亲吻里睡去,每天辛苦会在相互按摩里放松下来,每餐饭抬头时能看见对方眉眼。难得闲暇时他们会趴在饭店外头栏杆上,看人来人往,云卷云舒。他们在夜幕里做爱,用放纵而热烈方式彼此交缠相互索求。情欲像涌动河水样拍打过年轻肉体,压抑呻吟和低沉喘息从不隔音小阁楼里溢出来,像苍茫夜色里咏叹。
即便是在情潮激荡时秦穆仍小心翼翼,怕伤着沈流腿,那人却毫不在意地搂紧他腰低语:“
这时个声音悠悠地插进来。
“方师傅,您这把年纪手劲怎还这大,老当益壮啊。”沈流撑着根竹竿慢慢踱进来。
秦穆皱眉:“你不在家躺着,来这做什?”
“躺腻,来看看你。”他挪到水池边朝里看看,将竹竿靠在旁卷袖子,“来吧宝贝儿们,来料理你们。”
方大爷挑眉:“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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