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目光颤颤,捏紧垂在身侧手,垂眸道:“成交。”
转向他,不紧不慢地说:“先疯是你,你要疯就陪你疯,有什问题?”
“这是事,和你无关。”秦穆脸上有压不住焦躁和不安。
沈流盯着他看会儿,笑:“你没听说过吗,也是J城排上号地头蛇之,脾气不比赵锦川好到哪儿去。你现在落在手里还这不识时务,要是把惹毛,恐怕连K城都回不去。”他抬手为秦穆整整衣领和前襟,动作十分细致,“刚才还信誓旦旦说非做不可,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你却要打退堂鼓?你亲眼见识过,‘倒赵’是个大工程,投资高、风险大,稍有不慎就输得连底裤都没。这个价开得不算过分,再难熬也不过晚上,这个交易很划算。你考虑清楚,到家之后给答复。”
秦穆眉心拧成川字,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
而那人却没再给他说话机会,转身出门。
回去这段路短暂又漫长,车窗外霓虹和后退夜景都化成秦穆眼底闪而过残影。大脑像台生锈放映机,失去向前运转能力,只不断回放着那些过往画面。毫无道理地让他记起那些破碎、零落、模糊曾经。
什是对,什是错,该做怎样选择?
当天平上放着是自己命时,秦穆可以毫不犹豫地加注砝码。而当沈流站上来,他忽而就瞻前顾后起来。他没料到沈流会主动插手此事,更没料到他会开出这样条件。时至今日,身边这个人……他已然看不透。
车内路沉默。回到别墅,秦穆在楼梯口停步,声音干哑地开口道:“为什要这样?你对……”他踟蹰片刻,似是仍没想好该用什合适词。
楼梯上沈流回过身,懒洋洋地挑起唇角:“夜情而已,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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