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心想,如果白年现在醒着会怎么回话?是用不耐烦地语气让他滚开?还是用讥讽的语调命令他:好好说话,迟等。
迟等喔了一声,明明一直在一起,而且白年也没昏睡过去几个小时,但是……迟等伸手挠了下自己的眉尾。
他好想他。
,他垂着头,十分委屈地嘟囔道:“白老师,我控制不住的,你得醒过来,帮我控制住。”
白年仍旧闭着眼睛,呼吸恬静。
迟等低骂了一声,随后指使起屋内的两个人:“去给我问下他们的这个地方该死的医生,还有多久才能出现在我面前?”他的情绪转折非常突兀,把屋内另外两人吓了一跳,叶瓶水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我觉得你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一个向导对你进行精神疏导。
不夜城向导让哨兵完全放松的精神疏导方法非常多,你可以让火狼帮的人帮你找一个向导。”
叶瓶水这段话说出来其实有私心,他觉得迟等身在火狼帮,能够保包括她在内的两个向导,那么再多救出一个可能饱受折磨的向导又是什么难事?迟等侧过头看叶瓶水,一双漆黑的眼珠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叶瓶水到底在想什么,这让叶瓶水也些紧张。
迟等说:“你不会想知道别的向导进入我脑子里时,他们的结果是什么的,女士。”
叶瓶水骤然有一种被蛇盯上的错觉,她匆匆地收回了目光,随后含糊地找了借口从里屋内走了出去。
围观全程的梁文表示:“你不应该这样恐吓一个刚刚逃出生天,此刻正精神紧绷的向导。”
迟等嗤笑了声:“恐吓?”他不理解,他只是在陈述事实,除了白年,没有人能够控制他,能够托住他,能够唤醒他,能够拯救他,他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迟等嗳了一声,他转头看白年,委屈地埋怨道:“白老师,我好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