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衣服默默地抱到胸前,试探地询问:“真不再考虑下吗?”白年转身就走,迟等捧着衣服跟在他身后,在白年在玄关换鞋时,眼神晦
白年言简意赅地回复。
“那今天是去拜访聂平给您发来那几个名单和地址吗?“迟等孜孜不倦地提问。
“不去。”
白年表情冷淡,说话方式显得十分不礼貌。
迟等有些不爽:“白老师,您讲话很没礼貌。”
白年在这些古怪时候,会显出些讽刺礼貌来。
男人总是临到最后刻,随意问起些看似关心话:“你外婆还好吗?”白年听见外婆这个称呼,总没忍住脸上带上讥讽:“放心,仍旧恨死您。
连带着恨死这个世界上所有哨兵。”
白年礼貌又文质彬彬地从探监室走出来。
今年十月十八日,白年还是准备独自驾车去往几十公里外黑塔,探望他亲生父亲。
校宿舍,十六岁之后就自己个人搬到现在房子里。
他父亲头几年被关进黑塔显得有些浑浑噩噩,白年十六岁之后每年十月份都要去探望次。
头几年,对方都认不清他是谁。
这几年稍微好些,他会跟白年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探监室冰凉长椅上。
白年是不太爱说话,也懒得用些治疗手段去询问这个男人为什突然发疯杀自己妻子。
他学着白年说话语气,槽道,“个、两个、字、往外、冒。”
白年把扔在他胳膊上衣服拿起来,直接往迟等头上甩:“想跟出去玩?”迟等不爽立刻消失,他兴奋地拽下盖到自己脸上十分不礼貌衣服,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年。
白年撇下嘴:“不行。”
迟等骂声,想把自己手中衣服直接甩到地上去。
白年瞥他眼。
他收拾文质彬彬准备出门,迟等在他脚后跟跟着走来走去,见白年换衣服,立刻伸手当白年人体衣架,让白年把衣服架在自己身上。
“白老师,出门啊?”迟等意有所指地开口。
“嗯。”
白年似笑非笑地瞥他眼。
“今天也是去艾文大学吗?”迟等继续提问,“王院长有什新发现要提供给您?”“不去。”
——因为精神失控,无法自控。
当然是这个原因,不然还他妈能因为是什原因。
他还能听到些什特殊到能让他眼前亮原因吗?所有哨兵最终归宿都是精神失控。
通常情况下,年度半个小时探望完成,白年会整整衣服,礼貌地跟这个给他生命男人道别。
“再见,明年这个时候再来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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