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正色起来,迟等就不由得收起自己欢快跳动起来神经,他也正色起来:“嗯。”
白年从自己指腹里弹出只小水母:“会叫醒你,记住没?”“记住!”迟等闻言像是军队士兵听到命令般铿锵有力应声。
白年被他突然拔高声音吓跳,脸上表情都顿片刻才道:“所以即使你很不想回忆你那些梦境,也要认真记下,到底发生什,好吗?”迟等被白年这语气弄得如同沐浴场春风,浑身上下毛细血管都徜徉着生机:“好。”
迟等抬起自己脸,拿下巴抵在沙发上,思维逻辑有些让白年出其不意:“那白老师给取个名呗。”
白老师做不这种事情,连“小白”这个名字都是灵机动捡自己姓才用上,取名太难。
白年耸下肩膀,无视这个请求。
迟等也不强求,他把自己脸颊重新贴回沙发上,沙发上冰凉触感让他觉得舒适,相隔咫尺白年身上传出气味也让他舒适万分,他几乎昏昏欲睡。
白年说:“如果没猜错话,你今天晚上应该也能睡着。”
,迟等满身湿气地走出来。
迟等身高很高,笔直得站着身体感觉几乎能触到门框,此刻他湿着头发,微微躬着身子从门框里走出来,看起来洗澡并没有让他缓过劲来,他还是显得精神萎靡。
白年靠在沙发上看着迟等萎靡地走近,看着他犹豫片刻后,最后干脆直接坐在白年脚边,他脸贴在沙发上,眨眼幅度非常慢。
白年也懒得再吩咐迟等做好,只跟迟等简单说下刚刚跟聂平聊天内容。
“刚刚跟治疗组聂平打个电话。”
迟等缓慢鼻音哼出来:“现在就想要睡着。”
白年应声:“然后你可能还会做梦……”白年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微闭着眼睛迟等倏地睁开自己眼睛,他顿顿后,腮帮子紧紧,暗骂声后道:“您说这样话,都不想睡。”
白年顿顿,突然伸出根手指轻挠下迟等下巴,随后心情愉悦地说:“你真很像只狗,什人会有沙发不坐,坐在地上?”迟等顺着白年手指抬下巴,他萎靡许久精神好像因为白年根手指触碰,又变得兴奋起来。
他冲着白年龇龇牙,随后故意夸张地学声狗叫。
白年收回自己手,随后正色道:“早上跟你说过。”
白年道。
“嗯。”
脸贴在沙发上迟等抬起眼睛看白年脸。
“迟等可能不是你名字,是别人。”
白年随便捡个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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