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无波无澜,但眉心却越皱越紧,回头看了眼
三个月,许临清把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从北到南,见过江南水乡的风气,也领略过大漠孤烟的霸气,心里装满了不同的感悟,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撼动他。
初春来临的时候,许临清回到了大学城附近。
他那时的清吧早已经换成了一家面馆,到了饭点的时候,生意还不错,许临清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碗牛肉面,几年过去,这儿几乎都是生面孔,他和陈喆埋头苦吃,不多时一碗面就见底。
出去的时候,正见到君鹤的司机手上也提了一份。
许临清扫了一眼,在车里吃面,也不怕噎死。
他。
早知道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算了,你听不懂人话。”许临清一锤定音,往后退两步,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君鹤眼见他又要走,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伸手直接抓住了许临清的手腕,想要借此把他留下来,许临清没有撇开他,只是回眸冷冷看着他,这一眼把君鹤刺伤,他手一抖,却还是抓紧了,眼底发红,“你有什么话,我都会听的。”
“是吗,那我现在要你立刻滚出我的视线,你能做到吗?”许临清反问,见到君鹤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塌。
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十一点,许临清和陈喆告别,进房间洗了个澡就准备睡下,手机却震个不停,他一见到电话号码就掐断,连着三次,许临清烦不胜烦,干脆关了机。
说好的不出现在他面前,这才多久,就又原形毕露。
只是不到一分钟,房门就被敲响,像是催命一般,许临清眉头狠狠一皱,以为君鹤又间接性发疯,带着一身怒意开了门。
门外却是焦急万分的陈喆,沉重道,“君先生的车出事了,连人带车翻下了山沟”
许临清第一反应是君鹤会死掉吗?
他以为君鹤一定会强硬地反驳,但等了一会儿,握在手上的力度却松开,君鹤竭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沙哑道,“我能。”
许临清心里没有半分感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君鹤艰难退后几步,然后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
他冷笑一声,君鹤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他最想要的,君鹤永远都不会给他,那么这些所谓的“小恩小惠”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许临清没有斯德哥尔摩,哪怕以后一辈子和君鹤绑在了一起,他也永远不可能和君鹤产生所谓的爱情,他们之间本就不该存在爱情这种情感。
接下来的一个月,许临清都刻意忽略君鹤的存在,照常吃喝玩乐,君鹤也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只是偶尔能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在背后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