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医院也是一小时以后了,许临清一把甩开君鹤的手下了车,直奔许伟的病房。
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许伟的主治医师。
许伟这时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许临清大致了解情况,就在手术室外头等着,君鹤的烧退了一点,但整个人还是没怎么精神,就靠在许临清的肩膀上闭眼休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灯才暗下来。
许临清心急如焚地迎上去,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许临清脸色都白了,连话都说不全,跟君鹤去icu看望许伟。
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人体可以这么脆弱,明明前些天许伟还很有精神,今天就突然病情恶化,想到这些年许伟因病所受的折磨,许临清心里就像被个锤子反复地敲打,疼得他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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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临清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那是他专程给医院设立的铃声,他顿时清醒,用力扒拉开君鹤还缠在自己身上的手,翻下床接通了电话。
“王医生,怎么了吗?”
时间走过凌晨三点,这时打来的电话总会打破深夜的宁静。
当晚君鹤没有强迫许临清回家,两人在医院睡了下来,不到两小时,许临清就再也睡不着,又偷摸着去看了许伟。
仪器显示着许伟的生命体征,许临清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向来是不信命的人,这时却忽然觉得,命运对他们父子未免太不公平,他们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要遭受这么多磨难,叫他怎么甘心?
“许先生,您父亲的病突然恶化,我们已经立刻为他进行手术,您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许临清脑子轰的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我立刻过去。”
他正想走出房间,才想起现在他早已经不是自由身,必须得有君鹤的同意才能出门,便听得君鹤在身后有气无力道,“我和小叔叔一块去吧。”
君鹤烧还没有退,强撑着换来了衣服,跟着许临清下了楼。
没过多久,君鹤的司机就过来接他们,许临清在车上急得不行,君鹤便一直抓着他的手,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