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清拿他没办法,事实上,他很想狠狠心将君鹤推开,但君鹤方才话他都记在心里,他向来是个心软人,无法拒绝个受伤孩子,半晌,他半是心疼,半是无奈,也就让君鹤这抱着。
雨渐渐小下去,许临清维持着个姿势,不舒服地动动,这回,君鹤终于舍得慢慢松开如紧箍咒般圈着许临清腰间手,手电筒光把君鹤脸映衬得森
君鹤不说话,把脑袋架在许临清颈窝里,疯狂汲取着许临清味道,战栗血液在许临清气息包裹下逐渐安静下来,君鹤抓人就不肯撒手,他甚至没有听见许临清在说什,只是很想,就这在许临清白皙修长颈子上咬口,让许临清留下自己痕迹。
可惜他还没付诸行动时候,只温热大掌就落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许临清声音很温柔,“这大个人还怕打雷怕黑吗,平时看着那冷酷,还以为你什都不怕呢,好好,小叔叔在这儿呢,别怕。”
许临清这会子已经反应过来君鹤到底在怕什,虽然不定猜对,但还是先安慰番,他轻轻抚摸着君鹤背部,试图给予君鹤更多安全感,干脆反手抱着君鹤,手抵在君鹤背上,手揉着君鹤脑袋,放低声音,“好点儿吗?”
耳边尽是外头雷雨声,夹杂着君鹤略显沉重呼吸,许临清保持着被拥抱动作,也不知道过多久,他终于听见君鹤沙哑声音,“爸妈飞机出事晚上,就是这样雷雨天。”
尽管君鹤是那淡漠个人,但父母出事时候,他也不过个八岁孩子,雷雨天意味着这个世界上跟他最亲近两个人永远离他而去,从那时开始,每每到这样夜晚,他都是独自躲在被窝里,听着雷声像是要把世界劈开,雨声汹涌地灌进他耳朵里将他淹没。
君鹤其实可以很好地克制自己情绪,像从前每个夜晚,但在听见许临清声音时,心里紧绷弦忽然刺耳下断裂开来,他需要许临清味道,需要许临清拥抱,他叫嚣着想要依偎在许临清温热怀里,包容他所有恐惧、不安。
许临清也确实这给予他。
他贪恋地更加把脑袋埋进许临清颈窝处,简直是要把自己血肉都与许临清融为体,许临清却被他这样不要命拥抱弄得呼吸困难,不得不推拒把,换来却是越发不可收拾接近。
“君鹤,”不得已,许临清只好开口,“你先松开,们进屋再说,好吗?”
君鹤难得地表现出孩子气面,耍赖般,“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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