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手撑着下巴,隔着老远欣赏君鹤的脸,过了一会儿,见到有个喝醉酒的年轻男人摇摇晃晃往君鹤走去,许临清认得这个客人,每次来酒吧都带走不同的419对象,许临清自然也被勾搭过,但他没同意,主要是这个客人太滥交,他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男人站在君鹤面前,酒喝多了满脸通红,看起来有些凶相,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跟君鹤说些什么,从许临清的角度看去,只能见到君鹤冷凝的侧脸,直到男人伸手要去碰君鹤,君鹤才像被什么脏东西袭击了一样迅速地往旁边一躲。
维护酒吧秩序也是许临清的职责之一,他可不想客人跟君鹤起什么冲突,拍了下一旁的调酒师示意他顶上,然后大步地朝走廊转角的方向走。
在君鹤烦不胜烦十指逐渐收紧时,许临清挡在了他面前。
“找厕所啊?”他语气轻松,伸手揽过男人的肩膀,然后回头给君鹤使了个
6.
许临清最终还是接受了君万的安排,因为君万说可以请国内最权威的专家给许伟做术后的疗养,并安排许伟住进了疗养院,他想要许伟多活几年,没有多少犹豫便接受了。
不得不说,君家确实是家大业大,仅仅住两个人就安排了栋复式公寓,家具齐全,就是空旷得吓人。
君鹤的东西都搬进来了,但许临清除了在酒吧见到他,公寓里有半个月都没他的身影,许临清独居,除了房子太大,落得一身轻松。
他适应了两个多月酒吧经理的身份,现在已经不如一开始那么紧张,工作也渐渐上手,大学学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虽还是磕磕巴巴难以掌握大局,但总体来说,也算小有成长。
这段时间,他陆陆续续将君鹤的消息传递给君万和君云,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君鹤对他有戒心,不让他近身,他也懒得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叔侄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倒是相安无事。
君鹤每周会抽三天到酒吧,基本都是晚上来,许临清起先还会跟他打招呼,但君鹤爱答不理,慢慢的,他见了人也就当没看见。
今天是周末,酒吧比平时要热闹许多,许临清闲不住,跑到吧台给人调酒,酒吧的音乐吵杂,年轻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跳贴身舞,气氛好不暧昧。
他把摇好的酒倒在杯子里,用柠檬片刮了下杯壁,然后笑吟吟地推给高椅上的客人,眼睛不经意一转,就见到走廊转角处君鹤正杵在那儿,酒吧里绚烂的灯光从他脸上掠过,有种不真实的美感,就像是一颗冰冷的钻石,漂亮却没有生气。
许临清猜测君鹤的父母应该长得都很好看,才能生出这么个皮相满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