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红着眼眶盯着他,缓缓道:“们同你爸爸早已断绝亲子关系,你是不是他孩子,与们无关。”
这是谁儿子,只要不瞎,目然。
有些事情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二老态度僵硬,勉强将人请进屋,也没有要倒水招待意思。陆鸿昌自然是不敢坐,他总算明白为什九年前他来拜访时二老反应那样冷漠,他欠他们岂止是个道歉。
“家母当年行事专断,冒犯叔叔阿姨,代她向您二位道歉。”他连问都不敢问陈润禾到底做什。
李母不作声,李父起身从内室取出包钱:“这是九年前你留在这里,你拿回去。”
“点点吧,”李母说,“如果数目有差,们现在就补给你。”
何尝不是受着折磨,想到他独自背井离乡去生下他孩子,想到他多年来密不透风爱恋,想到他在法庭上久久沉默,这沉重负罪感简直要把他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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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村庄没有什人声,院门没有锁,屋子里却没有人,李举匆匆往田埂上跑。
秋季地头整整齐齐种满庄稼,他在高低错落田埂间跑阵,头扎进处高大旱芋丛中,那旱芋叶柄长到人高,叶子硕大无比,陆鸿昌听见人声,在它跟前刹住脚步。
李家二老正在芋田后面空地上间萝卜苗,没料孙子这时回来,李母连忙吩咐老伴:“快去镇上买条鱼,再买挂肋条肉回来。”
陆鸿昌慌忙说:“不不,请您二位收下,算是家母跟歉意……”
李父将钱丢在他脚边:“拿着你钱,走!”
李举不知道发生过什事情,但祖父母态度冷漠强硬,像是见仇人,他有些后悔带着陆鸿昌道来,便忍不住要求情:“爷爷……”
“不是你爷爷。”李父心痛,不愿再看他,说,“你既然是陆家人,同们便没有关系,你走吧,往后也不要再来。”
李举看老人眉间冰冷无情,心下大惊,急急说到:“可是爸爸小孩,姓李!您别不认!”
李举扑在奶奶怀里,很想大哭场,可他不敢,他记得父亲第次带他回来情形,于二老而言,他们父子并不是惊喜,因此稍有变故,这段稀薄亲情很可能就会随风而散。
他把眼泪逼回去,抬头问老人:“奶奶,爸爸来过吗?”
李母说:“没有,怎?”
她拉着他往田埂路上走,见老伴杵在路边,还没发问,便看见立在田边陆鸿昌,她松开拉着孙子手。
李父脸上有可见憎恶,见到孙子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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