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放在后座的收纳箱,沉默半晌,打了个电话。
“是,不用看房子了,押金和租金我会一并转给你,锁不用换,明天我就要拿到钥匙。”
天际昏暗,有风起,傅驰的车子被夜色淹没——
小傅,你可怕得很,你现在还学会强吻人了,要不是小许心软,高低给你两个大比兜!
?
他望着许冬时修长的背影,很想再次抱住,但最终还是挪动着僵硬的身躯,强迫自己一步步退到了门口,他搬起收纳箱,沉声说,“我和许玙的婚约作废了,本就是口头的事情,不必走什么流程,过两天我会去许家说清楚。”
许冬时没有回应。
傅驰贪恋地看着几步开外的身影,想到许玙对许冬时做的事情,心口绞痛,可他不敢去揭开许冬时不曾知晓的伤疤,只能咬牙道,“小心许玙。”
傅驰搬着收纳箱,又深深凝视许冬时好一会儿,才消失在门口。
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许冬时赶不及回家和顾天吃晚饭,他双手扶在收纳箱上,视线渐渐模糊,但他努力地眨眨眼,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傅驰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楼下的车子里等着。
他不能让许冬时的保镖发现自己在楼上待了那么久,两个小时的独处,实在有太多可编排的东西,他如今连看着许冬时都只能远远地瞧着。
他和许冬时之间,从前不可为人知,往后亦是如此,只不过两人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傅驰直等到许冬时的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不舍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