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在见到许冬时微微蹙起的眉
傅驰亦步亦趋地跟上去,音色低沉,“你换锁了。”
他在许冬时家门口喂了两个多小时的蚊子。
许冬时转动钥匙,回过身问,“你怎么知道我过来?”
傅驰避开许冬时质问的眼神,抿着唇不说话。
他不说,许冬时也能猜到,许冬时只跟房东说过今天会过来,傅驰大抵动用了什么关系在房东那里得到的消息。
的人对他不利,二来也是为了躲无处不在的记者。
通常许冬时是不会让保镖跟到家门口的,但他想着待会一个人搬不了那么多物件,也就把保镖带着上去,让他们搭把手一起收拾。
他住的是一梯一户型,电梯打开还得绕个弯才能到门口,结果刚走出电梯,拐弯处猝不及防突然有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许冬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保镖凭借着过硬的专业素养,动作迅速地先挡在了许冬时面前,隔绝了来人的接近。
许冬时这才看清光影处的来者——傅驰瘦了,脸部线条更加分明地贴在极佳的骨相上,原就冷峻得有些凌厉的五官愈发鲜明,像一把出鞘的剑,显得很有些高不可攀的锐利意味。
与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皮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炙热的眼神,此时他正定定地看着被保镖护在身后的许冬时,热意仿佛要穿透眼球,直达许冬时的每一寸皮肤。
两人站在门口,许冬时没有让傅驰进去的意思,这道门里有很多他们的共同回忆,许冬时没有心情叙旧或者回味,他只想傅驰赶紧离开这里,好让自己快些收拾完东西,再赶回家和顾天吃一顿晚饭。
他不明白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傅驰无意义的纠缠还有什么意思。
他曾经很期待傅驰能踏足他的领域,可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两人不适合再共处一室,特别是这间屋子里有太多他忘不掉的痕迹。
许冬时像是在指责一个给自己添麻烦的幼稚小孩,“你不应该再来这里。”
傅驰还没能完全从之前那种相处模式里抽离,下意识道,“我不能来谁能”
自婚宴后,许冬时已经有将近七日没跟傅驰碰过面,此时乍一出现在他眼前,顿时打破了他平静无波的日子。
但许冬时现在已经能很好地应对生活中时不时出现的波澜。
保镖都是顾崇海的心腹,许冬时不担心他们会多说什么,但很显然他们也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于是许冬时道,“你们先到楼下等我,待会还要麻烦你们上来帮忙搬些东西。”
两个保镖这才解除了警报,重新等电梯下楼。
许冬时等两人走后,才沉静地看了眼傅驰,迈开步子走向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