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时先去医院照看顾崇海,在医院吃过晚饭后又把顾天送回顾家。
顾天路上都有点无精打采,许冬时看着他那张蔫蔫小脸,倍感怜惜。
许冬时试图让他高兴起来,主动询问道,“小天要送画呢,带去看看好吗?”
提到油画,顾天才重打精神,把许冬时带进房间。
顾天又次很认真地跟许冬时介绍画里内容,色彩鲜艳油画让他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他放软声音夸道,“小天真厉害,这是见过最漂亮画。”
许玙没有出声,何慧咬唇说,“小玙走得好好,怎”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许冬时听出她话里意思,也许是早猜到养父母会是什样反应,他反倒没有太多伤心感觉。
许冬时垂眸看被何慧护着许玙,在对方阴翳眼神中轻声说,“这招已经对不管用。”
他再也不是无能为力少年。
许玙似乎察觉到什,不顾伤口把握住许冬时脚踝,他额头血往下流,滴入眼睛里,眼球瞬间片血色,偏执神情里带着丝不易察觉惊惶。
欢上养子,哥,你觉得这个提议好不好?”
许冬时不想再陪对方发疯,快步往楼梯方向走,许玙跟上,到楼梯口时候伸手抓下许冬时。
他条件反射地躲,甚至没有瞧清楚发生什,就见到许玙踩空倒下楼梯,他下意识去拉对方,却什都没有抓到,许玙路滚下楼梯,脑袋狠狠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养父母听见动静赶来,见到就是许玙倒在地上,而许冬时伸着手站在楼梯口画面。
何慧惊叫声,跑过去扶住许玙。
“哥哥
许冬时蹲下身,将对方缠在他脚踝上手指用力地根根地掰开,直到许玙再也抓不住他,抬步离开。
许玙对着他挺直背影重重地喊声,“哥”
身后传来养父母按住许玙动静,许玙被困住无法前行,而他充耳不闻,连脚步都不曾停顿,步步坚决地走出许家大门。
屋外日光稀薄,许冬时抬头望着湛蓝天,他像是久被困住傀儡,这刻捆绑在他身上绳索尽数散去,他终于嗅到自由气息。
—
许玙额头磕破道口子,她摸到掌血,惊慌不已,嚷着让阿姨叫救护车。
许冬时又见到熟悉猜忌眼神,甚至捕捉到许玙唇角丝隐晦笑意,像是有阵冷风吹来,吹得他通体生寒。
仿佛又回到年少被误解时候。
许尤山问道,“怎回事?”
他收回手,压下愤懑,冷静地下楼,实事求是道,“他自己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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