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乖乖地点点头,不多时就有保姆来带顾天回自己房间,阵窸窣声后,顾崇海回到镜头里。
几日不见,他气色看起来好不少。
“最近老师教小天画画,这幅画他画三天多,今晚画好就马不停蹄想给你看,这晚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许冬时想到自己原来是这被人挂念着,心里涌进股热流,感动道,“没有,小天画得很好,没想到他会画。”
“是啊,这个当爸爸都要吃醋。”
这两天发生那多事情,许冬时都竭力不让自己无用功地哭,可只是在看见这幅有点幼稚画时,鼻子里却像骤然灌进斤柠檬水,酸得他差点掉眼泪。
顾天语速很慢,指着画里面小人儿,“这是,这是爸爸,还有哥哥。”
许冬时偏过脸深吸口气,将酸涩压下,但声音还是微颤,“是小天画吗,真厉害。”
顾天腼腆地笑笑,“哥哥喜欢吗?”
许冬时用力点头,哽咽道,“喜欢,很喜欢。”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许冬时匆匆忙忙地洗个澡将自己摔到床上,却并未觉得舒坦。
他很少有这颓然时刻,以前遇到再棘手公事他都能沉下心解决,但工作和感情是不样,前者他可以理智地看待,后者他身处漩涡之中无法自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多久,直到手机声响将他从极致无力感里强行剥离出来。
是顾崇海发来视频通话邀请。
对方煞有其事语气把许冬时被逗笑。
顾崇海又说,“冬时,你表情告诉这几天应该是发生什
“那下次见面,送给你。”
“好啊。”
大小正说着,在旁边顾崇海凑过来,对顾天说,“们说好给哥哥看画就得睡觉,小天答应过爸爸什?”
顾天眨巴眨巴眼睛,“要,信守承诺。”
“所以小天现在得去睡觉对吗?”
对方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点联系过他,这让许冬时有点惊讶,但他不想让顾家父子发现自己异常,坐起身揉揉脸才按下接通。
顾天清秀脸出现在画面里,脆生生地喊他,“哥哥。”
这清脆声稍稍驱赶许冬时心里厚重阴霾,他朝顾天抿出个笑容,“小天这晚还没有睡觉吗?”
顾天摇摇头,似乎才想起来找他原因,拿出个约莫二十厘米正方形画框,摆在镜头前,“这个,想给哥哥看。”
屏幕里,顾天捧着幅裱好油画,色彩鲜艳画面里住三个人,尽管没有五官,但许冬时还是眼就猜出来是他和顾家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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