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身体累,心也疲倦,忍不住把脑袋趴在方向盘上轻轻磕着。
三年来,他第次反问自己
傅驰绷着脸说,“要是再让发现你跟别人睡觉,你就算送上门也会把你赶出去,”音色更寒,“许玙也不行。”
许冬时张张嘴,最终什解释话都没有说,只慢慢点点头。
面对着傅驰,他忽而产生落荒而逃冲动。
他觉得再待在这里可能会呼吸不过来,掀开被子下床换衣服,说,“突然想起来有些工作没处理,先回去。”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许冬时找借口,傅驰咬咬后槽牙,就因为许玙,许冬时竟然跟他闹脾气?
睡觉,你找干什?”
这话说就没什道理,就连总是让着傅驰许冬时也忍不住反驳道,“直都把小玙当弟弟,你说到哪里去?”
傅驰瞪着许冬时,不知道哪里来火气,咬牙道,“你把他当弟弟,他”微顿,话锋转,“谁都知道他是未婚妻,你跟未婚妻睡觉,却让别往心里去,你自己觉得像话吗?”
未婚妻三个字把许冬时砸懵,这是傅驰第次在他面前这直白地承认许玙身份,他直以为只要傅驰不说、他不提就能粉饰太平,可归根结底,他依旧是卑劣地作为第三者在跟傅驰相处。
许冬时脸上滚烫,是羞,也是难堪。
他想说又没有让你走,现在那晚你处理什工作,给躺下来睡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硬邦邦三个字,“随便你。”
许冬时系衬衫扣子手抖抖,他系好几次才如愿将最后颗扣子扣好。
时间走过十二点,许冬时离开傅驰家,来时他满心欢喜以为能跟傅驰解决掉近来矛盾,走时却心乱如麻,甚至后悔来这趟。
他本来期待今晚能在傅驰家好好睡觉。
深秋夜风冷得刺骨,许冬时钻进车内,双手已经冰冰凉。
傅驰像打胜仗将军,微微抬下巴,“说不出话来吧?”
许冬时定定地看傅驰半晌,心口生疼,眼眶发热。
他觉得自己太下贱,偷许玙未婚夫,却还理直气壮在傅驰面前诉说他跟许玙兄弟关系有多好,哪有他这样哥哥?
许冬时喉咙发涩,“对不起,不知道你会这介意。”
傅驰应该像往常样再用言语狠狠地痛击许冬时,可眼前道歉许冬时跟以往每次神情都不样,自嘲、羞愧、后悔种种情绪杂糅在那张清丽脸上,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有多痛苦,可明明是许冬时先来招惹他,现在做出这副神态又是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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