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荒谬角色扮演,演到最后,连都当真。
所以这次,决定不再打碎李珣梦境。
比痛苦是如今深爱林恒李珣。
林恒死后,他精神失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若不是找上门,大抵他就会活活饿死在家里。
想起意识清醒林恒最后次谈话。
他已经瘦得两颊都凹陷进去,但谈起李珣,他眼里还是有光彩。
他说,“总觉得是横刀夺爱,才落得这样下场……高阳,欠你句对不起,当年是太不成熟,但是真爱李珣,求你,让活下去。”
李珣又在哭,哭得眼睛都红,他比谁都害怕失去林恒。
即使早把情愫放下,也不想看见他流眼泪,自是费尽心思准备手术。
手术室是道鬼门关,有人腿迈进去,就再也没能迈出来。
林恒便是其中之。
手术过程中,脑血管破裂,大量鲜血涌现出来,心率仪激烈地叫个不停,直到发出刺耳长鸣声。
着青草扑鼻清新香气。
李珣对戒备让在失落之余又觉得有些好笑,他以为是他强劲情敌,是初恋来争夺情人,殊不知,他才是心心念念对象。
好久不见四个字足以概括们之间。
林恒联系,无非为他病。
那些天,和林恒频繁见面,探讨他治疗方案。
作为医生,回他,“会尽力。”
作为高阳,问他,“如果失败呢?”
林恒眼底光彩没有熄灭,深深地灼伤,“求你,让他活下去。”
林恒句请求让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李珣命。
但李珣精神状态早已经失常,妄想症折磨着他,他遍遍回忆着林恒死前场景,如同亲手操刀凌迟自己,而作为看客,却被他当成林恒。
手术失败。
手术并不是百分之百成功,但唯独这次,最为令痛苦。
都说医生早见惯生死,对于死亡已经看淡,但林恒悄无声息躺在面前,还是恍惚许久都无法回神。
很多年前,也曾爱过林恒。
曾经放在心里人死在自己手术台上,这种滋味就像亲手把自己杀死。
但林恒情况不容乐观,纵然是,也难有万全把握。
李珣发现林恒病情那天哭得很伤心。
他对态度终于有所改变,央求尽全力救林恒,没有不答应道理,陈年旧事早已放下,自然也想要林恒活着。
月、两月,林恒病情始终不见好转,甚至到连化疗都无法控制地步。
建议林恒接受手术,哪怕成功率只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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