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向阳山坡上有块被围栏隔离出来空旷区域,植着苍松翠柏,早早候在此处两名黑衣男人向他齐齐颔首行礼。
那里面立着三块墓碑,其中两块并立在起。座是老爷子,另座上面刻着“秦煜煊”三个字。楚云涵从冯泰手中接过条手巾,仔仔细细地将两座墓碑擦干净,将白菊放在墓前,上香祭拜。完毕之后才转到不远处单独立着那块墓碑之前,照规矩做完切,其余人都退到栅栏之外,只留他个人立在墓碑前面。
“爸,来。”他开口道,“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妈妈今天没来,你知道,到这个时候她腰椎就很难受。她现在挺好。昨天刚去看过她,最近稍微胖起来点儿,在跟着老师学国画,学得很专注。偷偷拿幅来放在这儿,让你看看。这也是她心愿,说要画给你看。她直到现在还在等着你回来。”
他微笑着,眼框却有点泛红,“会照顾好她,不用担心。现在……也挺好。接手几家公司,管理层面工作还是有很多不顺手地方,不过基本上也能进入状态。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不趁着你在时候好好学学,那时候就光知道玩,什都不操心。”他顿,低着头轻声道,“爸,之前做件错事,实在没什脸面和你说,估计你要是还在肯定要把揍得爬不起来,也说不清自己为什就鬼迷心窍,可能就是觉得不被重视,自卑又嫉妒吧。楚奕辰他……是个好继承人,什都处理井井有条。确实比不上他。”
楚云涵看着冰冷墓碑上父亲黑白遗像,沉默会
来,继续往前走去。
十月七日。
宜祭祀、纳采、开市、出行。忌动土、作梁、修造。
清晨,楚云涵整理好领口,修长手指将黑色袖扣按进扣眼之中,看着镜子中身黑衣自己,轻轻地吐口气,转身道:“走吧。”
立在旁冯泰应声,跟上来。
天空像是被泼桶污水,阴沉沉,连云都染上乌洇洇颜色,大气之中仿佛有种无形压迫感,让人心情变得沉重。
黑色奔驰辆接辆停在墓园门外。
楚云涵从车上下来,蓝心将件黑色大衣披在他身上,说:“起风。”
他将大衣套上,抬步向前走去。清色身着黑衣人们鱼贯地跟在后面,有公馆仆从,也有楚秦旧部,人数不算多却是整齐而肃穆,引来些扫墓人注目。
他在晨雾中沿路缓缓而行,慢慢向山上走去,寂静之中只有踩在落叶上错落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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