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元催促道,“如何?”
刘太医连忙再探次,这回,得到验证,他嘴角不断抽搐,怕是今日小命要搭在此。
“回陛下,陈大人”
李知元眼睛有光,“直说无妨。”
刘太医退后两步,直直跪下去,说话都在抖,“陈大人体质虚弱,纵有名贵药材进补,但终究没能填满过往损伤,怕是”
这回来,他依旧是战战兢兢,生怕个不小心就人头落地。
“他近来食欲不好,你瞧瞧是怎回事。”
刘太医莫名在李知元语气里听出些许紧张,尤其不解,只得细细地把脉。
片刻之后,刘太医松口气,如实禀告,“正值换季,昼夜温差大,陈大人胃里胀气实属正常,只需吃些消食药即可。”
探出是小病,刘太医本以为可以功成身退,却不料李知元激动地问,“只是胃胀气?”
哑,“那是你和朕骨血,若他出世,无论是儿子亦或女儿,朕都会把全天下最好东西都捧到他面前,给他最好爱,可是”
陈景屿闻言,神色凄哀地瞧着样痛苦李知元。
“可当时二者不可得兼,若要以失去你为代价,才能换来这孩子,朕宁愿生无儿女膝下承欢。”
“知元。”陈景屿只有动情时才会直呼李知元名字,他眼神闪烁,多日来痛楚在这刻得到宣泄,无声地流起泪来。
“说来说去,都要怪朕,”李知元自嘲笑,“如若不是朕将你关进地牢那不见天日之地,又何至于此?”
他冒着掉脑袋危险,咬牙把话说出来,“怕是此生都无法再受孕。”
陈景屿直攥着五指猛地握紧,心底滋味万千,他原就是男子,能受孕已是天下奇谈,可那个孩子来得真是不合时宜,等他接受自己体质,想要和李知
再瞧,陈景屿也是脸失落。
刘太医不明就里,“回陛下,确是。”
李知元眉头皱,支吾道,“听闻人有孕时,也是这等症状。”
刘太医噎住,终于明白二人前后情绪转变,他连连道,“臣再细细探脉。”
二指搭在陈景屿脉搏上,只探得脉相平稳有余,但气息不足,他隐隐有点担忧,使出浑身解数去探,这探,惊得额头出冷汗。
纵然是李知元此刻也不禁被愧疚和痛楚淹没得红眼眶,“是朕亲手杀”
陈景屿打断李知元话,“不是,只因那孩子与们没有缘分,你莫要自责。”
李知元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得搂住陈景屿,以求得些慰藉。
误会已清,两人温存番,便让宫侍去请刘太医。
半个时辰后,刘太医抵达太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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