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热闹,易执、王铃枝和陆尘竟约好了同来拜访。
易执还是一贯的风趣,见了纪榛笑说:“嫂嫂到了。”
王铃枝和陆尘掩嘴偷笑。
纪榛难为情地走到沈雁清身旁,“赛神仙来给你针灸。”
几人闻言皆起身告别。
赛神仙边收拾药箱边道:“这可是好东西。”
再好的东西一旦难吃那也是坏东西。纪榛拍拍手起身,与赛神仙一同出去。
他今日到市集购置物件,恰逢路过赛神仙的住处,正好将人一块儿接到沈府。
沈府门前的封条倒是揭了,但沈家人换了地儿住。如今外头的人皆以为沈雁清不在人世,沈雁清对此不以为意,落得个清净。
二人到了东边的一处住宅,纪榛率先跳下马,拉着没缓过气的赛神仙往里走。
“赛神仙——”
一听到这个声音,本在捣药的赛神仙像是听见了催命铃一般,丢了药杵就要找地方躲。
可他动作不够纪榛快,半个身子才躲到大树后边儿,纪榛就已经出现在院子里。
纪榛三两下跑到赛神仙身边,将人拉着手臂扯出来,因为来得急,他这会说话有些喘。
“可算找着你,我有事要问你。为何两个月了,沈雁清每日喝那么多药,他的眼睛还不见好?还有还有,他夜里时常咳嗽,是不是心肺又出了问题,你的药究竟管不管用,要不要加大剂量,亦或者还差哪味药材,我让人去寻”
纪
“纪小公子,慢些、慢些。”
还未到院里,先和沈母碰上了面。纪榛的脚步这才慢下来,拘谨地喊了声母亲。
自打沈雁清回来后,为了给捡回一条命的儿子祈福,沈母每日吃斋礼佛,一天有四五个时辰待在佛室里念经。她与纪榛之间到底隔阂难消,虽不至于为难纪榛,但也只能做到客气相待。
沈母略一颔首算是应答,又对赛神仙道:“有劳大夫。”
纪榛目送之远去,想起当日沈母在纪府后门歇斯底里质问他的画面,心中惆怅,几瞬才复拉着赛神仙去院子。
纪榛一口气说了这样多,呼呼直喘着气。
赛神仙哎呀哎呀地叫,“纪小公子,你三天两头往我这儿跑也不顶事啊,我都说了慢慢来”
日头太晒,纪榛一抹额上的薄汗,蹬蹬蹬走到较为阴凉的石凳处坐下,嘀咕道:“你与沈雁清非亲非故,你当然不急。”
赛神仙捋着胡子,抓了把陈皮放到纪榛手中,乐呵呵的,“是、是,自是比不得纪小公子对沈大人的情深意重。”
纪榛脸颊愈红,随手把刚晒好的陈皮塞进嘴里,被酸得五官都揪在一块儿。他胡乱嚼巴两下咽进肚子里,说:“真难吃,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