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纪榛趁着沈雁清未归,想将镜台上匣子珠玉都赠给吉安。
“这些往后都是你,只留几张银票和些碎银子。吉安,们相识多年,不想你跟吃苦,你拿着这些跑吧,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被沈雁清抓住。要随哥哥去宁州,你
纪榛眸中有光,紧抿着唇,像被拔刺刺猬,从前那些无伤大雅软甲全都不见,只剩下面对未知无力与惊慌。
他软肋被人捏在手中,连反抗都是个笑话。
在沈雁清俯身亲吻他时纪榛只是徒劳闭紧唇,软舌轻而易举撬开他牙关,他被抵在门上吮吻。
沈雁清施力搂着他腰将他微微往上提,双腿没着力点,纪榛只能拿双臂抱住对方颈,又半缠上沈雁清身躯,与之紧密贴合。纪榛微仰着脑袋,亲得太深,他困难地呼吸着,唇舌被反复嗍嘬,舌尖充血发麻。
这几日亲太多回,可无论每次如何缠绵,他总会想起从前沈雁清冷漠躲开他动作。他觉着有几分茫然,就算是把他留在身边折磨辈子,沈雁清也不必如此。
触是多难忍之事。他凝视着纪榛细白颈,透过半敞衣襟看已浅淡红痕,无论覆盖多少回,似乎都无法驱逐旁人留下印记。
沈雁清揉捏力度重得像是要搓下纪榛皮肉。
纪榛痛哼出声,受不住地抓作祟掌,用沈雁清曾斥责他话来阻止对方行径,“君子寡欲”
他没有底气劝诫反而成为沈雁清刺向他刃,“你从前孟浪索求之时,怎不记圣贤之语?”
纪榛微白脸,小声回:“以前是以前,往后不会。”
他已经决定不喜欢沈雁清,多少亲吻也没用处。
—
隆冬有大雪。
纪榛穿白夹粉锦袍,外头裹厚厚狐皮大氅,手中拿着个汤媪,站在积薄雪院中翘首以盼沈雁清来接他出府。
今日是纪决流放之日。
岂知这句话不知哪个字触碰沈雁清逆鳞,沈雁清突然抬起他下颌,沉甸甸地看着他。
沈雁清眼睛长得好,长睫墨瞳,眼尾狭长,清清冷冷如玉,泛着几分恰到好处寒峭。可旦侃然厉色便只剩下深厚威压,有如巍巍冰川、皑皑大雪,直叫烈日亦化霜。
纪榛被这望,骨软筋麻,不禁瑟瑟道:“你如果还想杀,可不可以不要用弓箭,毒酒也不喜欢,怕疼”
他说着,闭着眼将额头抵在沈雁清肩头上,像是求饶般,缓缓地拿手环住沈雁清腰,“至少,你等见过兄长,再收拾。”
沈雁清胸腔涌动,将人从怀中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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