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榛瑟瑟抖着,脸色煞白。
“这就怕?”沈雁清喉结滚动,杀意犹如春风野火,“不止你,蒋蕴玉亦得死。”
纪榛未料自己之言会给蒋蕴玉惹来祸端,下意识握住沈雁清手,“不关他事。”
死到临头,竟还要维护蒋蕴玉。沈雁清掌心贴住纪榛湿漉漉脸颊,目光阴郁,“这样说,你是想将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纪榛怕牵扯到蒋蕴玉,忙不迭点头。
不知是磕碰出来,还是被人掐吮出来。
沈雁清五官不受控制地颤动,又将纪榛翻过身。于是纪榛这回真真切切地看清沈雁清表情——青眸远黛谪仙化作凶戾邪佞罗刹,眉目敛便叫人胆丧魂惊。
纪榛不曾见识过这样沈雁清,更不知对方意欲为何,恐惧地想将自己半赤身躯裹起来。
可沈雁清却死死摁住他,目光寸寸凌迟着他,胸膛微微起伏,像是竭力压制着把他撕碎意念。
纪榛又怕又委屈,紧抿着唇不敢动弹。
他是不是就能如愿见到兄长?
沈雁清凝眉,“你是男妻,不必”
还未等他替纪榛开脱,纪榛便咬牙颤声说:“和蒋蕴玉有肌肤之亲,你理该休,无人会指摘你。”
犹如道九天惊雷劈进人间,捶碎山川,震荡海河。
沈雁清瞳孔像是被烈日烘炙得骤缩,他如同耳鸣之人听不清时拧着眉微微地侧下脸,语调亦有些扭曲,“你再说遍。”
沈雁清捏住他两颊,骨节都捏得微微发白,纪榛疼得眼泪掉个不停,可仍没有反口。
“
沈雁清看着纪榛身上青淤,喉咙里涌起股甜腥气。
纪榛与蒋蕴玉独处整三日三夜,两人又有过婚约,纪榛甚至想随对方远走高飞,什都可能发生是纪榛亲口承认,亦有确凿罪证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你”沈雁清气血翻涌,后槽牙狠狠磨着,艰难地挤出字,“*荡不堪。”
纪榛又被责骂,吞声饮泣,“那你就休”
沈雁清清丽容貌有几分狰狞,“你可知罪犯*佚者是要沉湖?”
纪榛并不知道自己词语用得是否恰当,见沈雁清似乎没有太大反应,硬着头皮重复,“与蒋蕴玉有肌肤”
话未说完,沈雁清阴寒着面猝然大步上前,把擒住纪榛手腕将人往软榻方向扯。
纪榛被突然变脸沈雁清吓得心口剧烈跳,惊道:“你做什?”
沈雁清将人背对着狠狠掼到榻上,几次深呼吸,不顾纪榛挣扎动手去掀蔽体衣袍。
他握住纪榛衣领,重重地往下剥,明亮烛光里,光洁背脊上有几块红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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