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榛。”
意识到自己竟如此亲昵地称呼纪榛，沈雁清脸色还算沉静，可拥着纪榛
双臂却猝然收紧。
纪榛被捁得难受，又在醉酒里，只依稀听见熟悉称谓，还以为抱着他仍是兄长，不禁喃喃
声，“哥哥”
沈雁清眼瞳骤缩，猛然将纪榛从自己腿上掀
下去。
车板上铺软榻，纪榛摔下去倒不
帘起帘落，沈府马车于夜色中远去。
纪决抬头往青天，皎月被乌云掩去，风云忽变。
—
纪榛如同稚子被抱坐在沈雁清腿上熟睡。
沈雁清双手环着细韧腰，感受趴在自己颈侧纪榛呼洒腾腾气息，温热、轻缓，带着点醉人酒气。
沈雁清伸出双臂，“把纪榛给
吧。”
本是句再寻常不过话，周遭气息却陡然寒。
纪决气质温润如玉，可究竟在朝堂摸爬滚打近十年，只个眼神就能叫常人诚惶诚恐。
沈雁清优游自如与之对峙。
许久，纪决才背过身缓慢地将纪榛交到沈雁清臂弯里。
滚无数次，坚定本念。
“少夫人好像出来。”
沈雁清缓缓睁眼，越过车帘看着熙来攘往大门处出现身影，微幽烛火于黑瞳里耀动，点不燃丝温意。
纪榛烂醉趴在纪决背上，蒋蕴玉立于身后，目光灼灼地盯着纪榛绯红脸。
“纪大人，蒋大人。”
纪榛跪坐于沈雁清腿上，二人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依稀能感知到藏在衣料与皮肉之下有力心跳。
马车颠下，纪榛脑袋磕碰到肩颈，闷哼声。
沈雁清轻声说：“裕和，慢些行。”
又转眸望着近在咫尺面颊，纪榛白腻肌理里透出胭脂般红晕，因为枕在他肩上，水润饱满唇被挤压得微微变形，更显得纯稚异常。
沈雁清就这样静默地望许久，直到难以自抑地吐露两个绝不该于他口中存在字眼。
沈雁清环抱着纪榛，笑道：“如此，便先带他回家。”
纪决目视着二人踩凳上马，沉声，“沈雁清。”
沈雁清抱着纪榛回身，垂眸看马下纪决，月色如水，落在高低二者衣发上。
“照顾好榛榛。”
“自然。”
突然出现沈雁清让二人皆蹙眉，瞬无痕。
蒋蕴玉冷道：“纪决哥，先行步。”
离去前，他又深深望纪榛眼，这才翻身上马，消失在昏暗街巷。
“府中下人言纪榛到此相聚，来接他回府。”沈雁清错开步，“有劳纪大人。”
纪决稳当地背着纪榛，行至纪府马车时略凝，又继续前行，直至停在沈府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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