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正好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云霄飞车从最高点俯冲直下，尖叫声瞬间达到顶峰。
陈医生点点头，对他露出和煦
笑容。
明哲收回视线。
有
瞬间，他在天使身上看到
小丑。
不远处传来咸宁宁喊声，陈医生已经回来，让明哲快点过去。
欢乐城门前人来人往，人流遮住彼此视线。
明哲将照片全部撕碎，分开丢进几个垃圾桶。
拿到门票，欢乐城大门正式向他们敞开。
咸宁宁像只小麻雀，边叽叽喳喳地跟明哲说话，边兴奋地又跑又跳。
犯罪团伙还没落网，他和明哲私下调查这件事。
他偷偷潜入犯罪团伙群，群里都是些露骨聊天。
那时明哲太小，根本看不懂群聊天哪里存在问题。但他本能地抵触，看多还会感到恶心。
楚时辞背后升起阵凉意。
他飞到明哲面前：“陈医生定有问题，你离他远点。”
具刀抵住明哲喉咙。
这是早年以小丑为题材部恐怖电影里，十分经典桥段。
电影快到结尾时，主角行人成功杀死反派。主角放松下来，他以为身后站着是朋友，在被人拥抱时没有反抗，最终被死而复生小丑刀毙命。
见到明哲摆出这个姿势，又有几个游客上前拍照。
明哲站在边，反复翻看手中两张照片。
她时刻记着医生们说，明哲害怕和人接触。
为帮助同桌，她全程挎着明哲胳膊，想让他逐渐适应。
明哲被咸宁宁拉着往前跑，两人在云霄飞车前停住。
陈医生和小刘站在他们右后方闲聊。
明哲握着他小超人转头看去。
明哲还盯着几张照片看。
楚时辞有些急，“你直觉直很准，陈医生不对劲，你连陌生人都不抵触，为什
偏偏抵触他。你仔细想想，以往聊天时候，他是不是有哪些不正常表现，让你产生怀疑？”
思索许久，明哲摇摇头：“没有，切正常。”
“不可能，你反应不正常。应该是漏掉哪些细节，你不会无缘无故抵触他。”
明哲脸上流露出丝茫然。
和陌生小贩合影时，他身体很自然。
中途他主动拉个高大男游客，和他起凹造型。那游客和小丑同时揽住明哲肩膀，他被夹在中间，依旧没什反应。
楚时辞轻声喃喃：“你不是不能和人肢体接触，你是在抵触和陈医生接触。可是为什会这样，你……”
他说到半，忽然想起件事。
那是两年多以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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