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睡觉,其实卓悦根本就睡不着。个人安静下来时候,就会想起黄仁彪那张令人作呕嘴脸,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碰触自己时那恶心感觉。身下床仿佛和那张酒店里污浊床重合在起,经历过切成折磨,像双手死死掐着他脖颈,让他透不过气来。不知折腾多久,好容易昏昏沉沉睡过去,不到几分钟便又冷汗淋漓惊醒。他翻身下床,猛地打开窗,倒灌进来凉意让他冷静下来。他也不开灯,便就着月光在窗边沙发上呆呆坐着。
方明衍推门而入时候,看到就是这样幅景象。清淡幽然月光下,窗户大开着,夜风寒凉。卓悦穿着单薄睡衣蜷在单人沙发上,像是躲起来舔舐伤口小动物,用惊惶眼神看着他。
男人打开灯,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两手撑在沙发扶手上,说:“睡不着?”
卓悦没想到他会来房间,此刻被对方禁锢在身体和沙发之间,尴尬地开口:“只是……刚才起来上厕所,看见今天晚上月亮挺亮,所以……”
“所以深夜两点大敞着窗户赏月?”方明衍微眯起眼睛,“你倒是真有兴致。”
方明衍踩着饭点进门,卓悦正好从楼上下来,身干净浅黄色睡衣特意拉高领口,用来遮掩脖颈上那些难堪印记。
视线相碰,楼梯上人率先打招呼:“你回来。”
“睡着吗?”男人面脱下大衣递给周池,面问。
“嗯,刚醒。”卓悦答得很自然。
方明衍视线在他强打精神脸上顿顿,不露声色移开,说:“过来吃饭。”
随口编出这种理由简直滑稽。卓悦在脑袋里翻找半天也想不出别合理掩饰,只好
卓悦看见饭菜,胃里阵翻腾,勉强吃两口,放下筷子起身:“胃不太舒服,先上楼……”
“坐着,陪再吃点。”男人说话时候态度是温和,但却有着不容拒绝气势。
卓悦重新在餐桌旁坐下来。周池重新盛碗热腾腾鸡汤放在他面前。他象征性地喝口,便再不碰。
方明衍很清楚,他胃部不适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心理因素,所以并不强迫他,自己慢条斯理吃饱,拿起餐巾擦擦嘴,说:“去把碗洗。”
卓悦有些意外。虽然他在涵馆做过洗碗和杂事,但那些都是他主动做,男人这样要求他还是第次。他洗完要回房间,却又被对方叫住,同看起电视来。屏幕上NBA篮球赛打得精彩纷呈,他却总是不自觉便走神,长久地盯着处发愣。等到晚上十点,方明衍才放他回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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