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飞自始至终没有看宋然,语气淡淡,“不。”
说着直接迈步往前走,宋然看着他挺拔背影,本来鼓起勇气想要跟他打招呼话顿时像被泼盆水火苗,噌下灭个干干净净。
秦故有点奇怪,嘟囔道,“刚明明还好好,”又对宋然笑笑,“不管他,给来个。”
宋然只得收起微妙失落感,给秦故挑个红薯,又坚决不要秦故钱。
秦故拗不过他,咬口薯肉,被烫得龇牙咧嘴,含糊道,“就是这个味儿。”
宋然给羽毛球队送个多月烤红薯,高下学期也悄然过去。
整个暑假,宋然都在工厂打工,给人安装手电筒,工厂不按日薪算,而是按照数目计薪,宋然手脚麻利,为每天能多赚十几块,他起早贪黑,早八点上工晚九点才下班,在这样高强度机械工作中,宋然再分不出半点心思去想其他人和事,沈闻飞这三个字也只有在特定时间才突然从心里冒出个头,但又很快消失不见。
等开学后,因为天气炎热,烤红薯生意不如冬天那好,尽管宋然很想继续到A中摆摊,也很想再见见沈闻飞,但思量再三,他还是留在工厂里,继续干两个月,等到天气稍稍转凉,他才到市场进货,骑着买来二手三轮车到A中摆摊。
时隔三个多月再见到沈闻飞,宋然发现他好像比以前高点,普通宽大黑白校服穿在他身上,并不显得冗余,反而像是海报里青春少年,带着扑面而来冬日海水气息。
沈闻飞还是在羽毛球队里,宋然第天摆摊就见到他,秦故跟他并排从校门口里走出来,宋然只敢悄悄看眼,他也想学着其他人跟沈闻飞和秦故挥手打招呼,但骨子里怯懦和自卑让他沉默地垂下眼。
沈闻飞已经快走到街道尽头,宋然赶在秦故走之前,快速地抓个红薯包在纸袋子里,塞给秦故,轻且快地说,“请沈闻飞。”
秦故也不推脱,“定看着他吃下
“宋然!”秦故惊呼,朝他小跑过来,“还以为你不来呢。”
宋然很高兴秦故还能跟自己打招呼,沉寂脸闪烁着欣喜,近乎是有些急切地解释道,“在工厂上班,天气热,烤红薯生意不好。”
秦故表示理解,“是啊,夏天热得要命,确实少人买这玩意儿,不过你来就好,们队里前两天还有人问你能不能继续给们送呢。”
此时沈闻飞也走近,宋然莫名有点紧张,但沈闻飞却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而是对秦故说道,“先走。”
秦故拉他下,“来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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