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是因为贺聆而受,他再也无法做出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将尿壶放回去,架住柏珩双臂。
柏珩抬眼看他,他说,“不是想去洗手间吗,动作快点,别长这大还尿裤子传出去就不好听。”
柏珩委屈地抿抿唇,坐到轮椅上,由贺聆扶着进洗手间。
他只脚站立,半个身体挨着贺聆站稳,不太
贺聆怔,意识到柏珩现在心理状态应该是很脆弱,个本来好端端人现在做什去哪里都要别人协助,换谁都不会好受,他有点后悔把话说重,想想伸手抬起垂着脑袋柏珩下巴,果然看见两只红得跟兔子样眼睛。
“说你两句就哭,不知道以为欺负你呢,”贺聆嘴上虽仍不饶人,却已经拿指腹轻轻地给柏珩抹眼泪,“说吧,想干什?”
柏珩红着脸说想去洗手间。
贺聆看眼床下尿壶,直接拿起来,“你没事费那个劲干什,这玩意是摆设吗?”
柏珩嘟囔着,“不想用这个。”
手术三周后,柏珩可以出院。
柏良将他安置在柏家郊外栋双层小洋楼里,配备专业医护人员和营养师,柏珩现在腿脚不便,只能靠轮椅行动,为避免不必要麻烦,他卧室安排在楼,贺聆房间跟他对门。
为此柏珩很是闷闷不乐,再三暗示想跟贺聆同间房,都被贺聆当作耳旁风忽略。
“床头有呼叫铃,有什事情叫就行。”
柏珩低低地哦声,心情低落。
“你在医院不是用得好好吗?”
向来听话柏珩这次却犟得不行,“就是不想。”
“为什?”
柏珩终于泄出点泣音,“又不是残废”
贺聆哑然失声,拿着尿壶内心五味杂陈,柏珩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自己伤情在意,但其实心里应该也很恐惧自己再也无法正常行走,这才那坚持要像常人样去洗手间。
结果搬到小洋楼第晚就出事。
柏珩半夜想要上厕所,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跟护工说这私密事情,又不想深夜吵醒贺聆,就自个儿想要从床上挪下去,结果摔个人仰马翻,疼得爬不起来,只好按呼叫铃,这下就算不想惊动贺聆也难。
贺聆到柏珩房间里就见到他抱着腿坐在地上,眼泪汪汪地咬着唇,小小声说疼。
好梦被打断,贺聆念在柏珩是伤患份上没有使起床气,将人扶到床上躺好才不悦道,“你有什事情直接喊人,别自己逞强闹得大家都担心你。”
柏珩沉默两瞬,才低声说,“对不起,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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