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聆皱眉看着声泪俱下柏珩,要是这是装那也太逼真,他觉得柏珩不该有这好演技,可他们分别年有余,柏珩变成什样他不可得知。
他心里清楚这话也只是试探着说句,以柏珩性格怎可能跟他两清呢?
“可不想被人举报殴打伤患,”贺聆无奈地拿湿纸巾给柏珩擦眼泪和手,“先欠着,等你好想打再打吧。”
“那你不生气吗?”
贺聆随手抽几张面巾纸丢给他,淡淡道,“别以为失忆就是免死金牌,你做那些混账事能记恨辈子,哭有什用,要是你,现在就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谢罪。”
柏珩拿胡乱抹两下脸,竟然真就要起身。
贺聆吓跳,眼疾手快按住他,“你还想不想好,别动!”
柏珩哐声被按回去,后脑勺狠狠磕在墙壁上,疼得五官都扭在起。
贺聆不是故意,几瞬,沉吟道,“就当这是你给磕头。”
贺聆回去时就发现柏珩闷在被子里,柏良已经不见踪迹。
柏良住在医院附近酒店,他抛下所有工作来A城,近两日柏珩情况稳定些后便开始远程办公,忙得昏天暗地,十足十工作狂,尽管这样,他也没落下照看柏珩。
虽然请护工,但他白天几乎待在医院边工作边陪护,贺聆有时候看着都很想问句他哪来那多精力。
夜间陪护则落在贺聆头上。
病房里架台小床,贺聆睡几日,腰酸背痛,但无论柏珩怎暗示他可以上床睡,他都当作看不见。
柏珩泪涔涔地看着贺聆,哽咽地说,“贺聆,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做出那种事,你生气是应该,对不起。”
“你真觉得对不起?”
柏珩连忙点头。
“那好,们两清,就原谅你。”
柏珩听见贺聆这句话,眼泪跟不要钱似往下掉,抽噎着说,“不可以,不要,你骂吧,打顿,不,十顿,只要你能消气,怎样都行。”
平时他进病房都能瞧见柏珩炙热眼神,今日倒是躲起来,贺聆本来不想搭理他,又怕他把自己闷死,想想还是过去掀开被子,“你又怎”
话音在见到满脸泪痕柏珩时戛然而止。
柏珩竟然躲在被子里哭,眼睛和鼻尖绯红如霞,脸颊濡湿片,他像是也知道丢脸,看都不敢看贺聆,迅速拿手捂住脸,这才发出点点啜泣声。
贺聆已经很久没见到柏珩哭成这样,默默地看会儿,拉把椅子坐下来,问道,“你哥都告诉你?”
柏珩瞬间僵硬肢体佐证贺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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