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被家人软禁起来,家人怕他再伤害自己,二十四小时监控着他,他也体会到贺聆失去自由感觉,可他却不觉得痛苦。
在吞药那刻柏珩产生无与伦比满足感。
柏虹应声,担忧地看眼柏珩,这才不舍地离开。
谈话看似顺利,柏珩很有礼貌地有问必答,但实则未真正向何医生袒露自己真实想法。
“听你姑姑说,你有个很喜欢人,能和说说他是怎样吗?”
柏珩消瘦很多,原先白润面容如今只剩下苍白,双眼更是黯然无光,可提到贺聆,他眼睫颤颤,终于给出最真实反应,他慢吞吞地回,“个骗子。”
可等何医生再问,柏珩却不再往下说。
贺聆仍心有余悸,从他跟柏珩分手,再到被柏珩软禁,直到现在柏珩吞药,他眼见着曾经天真乖巧青年步步走向自毁,只觉得这几个月来像是在做场荒唐噩梦。
如今梦醒,场空。
——
柏家私宅。
热夏温度是最为灼人,可柏家却被挥之不去阴霾覆盖。
何医生没有选择追问,又将话题引申到柏珩童年生活,柏珩少年时光用循规蹈矩四个字来概括最为恰当不过,但这类太过于墨守成规人若是遇到心仪人或物,也很容易钻牛角尖,比如那只猫,再比如贺聆。
关于柏珩和贺聆事情,何医生通过柏虹口听不少,甚至连柏珩做出非法拘禁事情他也知道,他是个经验很丰富医生,帮助过不少在感情中受伤患者,虽然柏珩情况比他想象中棘手,他也有信心能让柏珩从偏执怪圈里走出来。
谈话完毕,柏珩目送何医生离开,说声谢谢。
他看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两样,懂礼貌、知礼节,但如果剖开他漂亮皮囊,里头是苍茫片。
柏珩知道自己病,他没有抗拒治疗,可是只要安静下来,他就会反反复复地想贺聆。
柏虹推开柏珩房门,果然见到他又在发呆,自打从医院回来后,柏珩就不怎说话,好似那次吞药并未发生过。
“小珩,医生来。”
柏虹声音将沉浸在自世界柏珩拉扯出来,他淡淡掠眼跟在柏虹身后中年男性——他心理医生,何医生,继而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距离柏珩从A城回来已经半个多月,在医院住几天后,柏虹将他接回家,并给他请心理医生,这是何医生第三次来见他。
何医生是个很和蔼可亲男性,有道温润似水声音,“柏小姐,让和小珩聊聊天,您放心去做自己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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