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良高高抬起手,最终却没舍得落下去,改而重重指下柏珩,厉声道,“滚出去。”
柏珩不顾柏虹阻拦,赤红着眼跑出柏家。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兄长不肯答应他将逝去猫做成标本,于是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两日,最终换来死物永久陪伴。
时过境迁,他执念落到贺聆身上,除非他自己肯释怀,否则无人能迫使他放手。
他绝不会放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那只是贺聆亲戚,又或者是很普通朋友,他不该仅凭借几张照片就疑心四起。
如果不是呢,如果他猜错呢?
如果贺聆跟别人在起呢?
“小珩!”
兄长怒斥将他从自世界中拉扯出来。
潮汹涌街道上,贺聆站在车身旁,眼眸正落在男人脸上,清丽面容嗜着浅淡笑容,而男人也垂眸笑着,在外人看来,二人就似亲密无间好友,场面极为养眼。
可这样美好画面,就像是根尖锐针直直扎进柏珩眼睛里,让他不必受伤就察觉到剧痛。
柏珩紧握着手机,指尖温度点点褪去,变得冰冷。
他沉默地给来信人回复,“继续跟。”
继而呆怔地坐十来秒,忽而再也无法忍受在体内横冲直撞气流,猛然起身往楼下冲去。
作者有话说:
兔子伐树!
柏珩眼圈微红,慢慢道,“哥,不能不见他。”
柏良脸色难看至极,“你怎点长进都没有,不信你看不清他是什样人,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时候?”
柏珩眼瞳颤抖着,哽咽道,“得找他。”
他要亲自去证实。
柏虹没想到会在大年三十闹这出,气得说不出话来。
柏虹和柏良正在客厅,见到面色苍白他,发觉他状态不对,柏良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去哪里?”
柏珩被迫停下脚步,从喉咙里挤出字来,“找贺聆。”
柏虹再是疼爱柏珩,此时也不禁有些恼怒,“你答应不提他,今天是年三十,你去哪里找他,小珩,不要胡闹。”
柏珩眼睛聚焦到柏良脸上,见到柏良凝着眉脸严肃,显然也认为他在胡闹——他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只是几张照片而已,竟让他如此冲动。
可是那日贺聆瞬而过表情让他不得不疑心,所以哪怕他知道自己找人跟踪贺聆是不对,他还是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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