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晔依言坐下,只听对方慢悠悠地说:“这个人吧,其实挺大方。”说着他勾勾手指,名黑衣男取来个透明冰裂纹敞口花瓶放在他面前,然后飞快地打开桌上所有酒瓶,有许多不同种类红酒,还有些诸如伏特加、白兰地之类洋酒。
楚煊随手拿两瓶,同时倒出些在花瓶里,又换两瓶倒些,再换……直到将那只花瓶装满。然后冲许晔笑道:“招待客人,向都用好酒。”
黑衣男将花瓶放在许晔面前。
灯光下,瓶子里液体泛着浑浊颜色,想也知道如此之多酒混在起绝不会有什好滋味,况且这只瓶子容积超过三升,口气喝这多酒下去……
许晔目光晃晃,苦笑下。这下是要进医院躺阵。他伸手将那只花瓶捧到面前,问:“如果喝完这些酒,今日拍卖上事,三少可否既往不咎?”
这幅画高见?”
许晔僵,这话是冲着他来。旁宋华年也不好插口,只好沉默坐着。楚煊对艺术品颇有研究,以许晔那点浅薄美术知识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只会是个笑话,索性实话实说:“在油画上并不很懂行,只是觉得这幅看起来很美。”
“哦?”楚煊挑眉看他,“许少觉得是画更美,还是举牌感觉更美?”他就像条覆着斑纹蛇懒洋洋潜伏在草丛里,那尖利毒牙却会让人不留心就丢性命。
许晔沉默地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汗。
宋华年见状想要出来打圆场:“三少……”
“这是在和谈条件?”楚煊目光里闪过丝冷芒,“劝你最好乖乖喝完它,要知道,用这友好态度请人喝酒可不多见,而且耐心很有限。”
无路可退。
许晔沉默片刻,闭起眼睛将那瓶子里液体朝自己嘴巴里灌下去。冰凉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在胃里翻滚,
“开个玩笑嘛,活跃下气氛。”楚煊截断他话,双桃花眼笑意吟吟,“生活中总是充满惊喜,难得遇见位和竞价慈善家先生,真想和他起喝点酒说说话。宋叔不会不给这个机会吧?”
宋华年眉心跳,心里暗叫不好,脸上却还是笑着,说:“怎会?不过这孩子酒量很差,也不太会说话,万有什得罪地方,还望三少看在老宋面子上,不要介意。”
楚煊笑道:“宋叔言重。”
宋华年起身拍拍许晔肩膀,笑说句“你们聊”便离开。许晔独自站在这个戾气逼人套房里,手脚发凉。
“坐吧。”楚煊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用只胳膊撑着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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