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像是滩被烤化棉花糖,软绵绵地摊在床上。
谢知谨摸他汗津津额头,黑如墨眼瞳瞬不动地将江遥变化收纳眼底,半晌,似是欣赏够,才按下江遥脑袋,说,“起来。”
嗓音带着餍足过后慵懒,江遥很喜欢听谢知谨事后说话,这让谢知谨看起来不再是冷冰冰且不近人情。
他像只软脚虾样爬起来,瞥眼垫在床上已经湿哒哒厚重毛巾,羞于再看。
谢知谨神色自若地将毛巾带进浴室,丢进桶里拿水泡着,江遥等谢知谨洗完出来,连忙进去也把自己弄干净,两人吹干头发,穿戴完毕,任谁都瞧不出方才在这间房里发生多旖旎事情。
夏日午后,赤阳将大地烘烤得滚烫,阵阵蝉鸣穿透林间树影回荡不绝,透过被染成金黄色玻璃,似乎能瞧见屋外空气中朦朦胧胧胶质物——但江遥知道那只是因为太热产生幻觉。
室内空调温度打得很低,江遥却不觉得冷,只不过当吃半已经融化冰淇淋滴下来时,他还是微微打个抖,并且小声地对谢知谨说,“凉”
江遥连呼吸都是灼热,他眼神有点迷离盯着谢知谨,祈求对方能消灭牛奶味冰淇淋。
谢知谨将他翻个身,掌心捂住他嘴,附在他耳边说,“爸妈在客厅,不准出声。”
江遥很想安静,但这种事由不得他控制,他只好用力地抿住唇,并将唇贴在谢知谨掌心,从而达到堵住声音目。
谢知谨跟父母说要在房间里看电影,没有大人来打扰他们,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探索彼此身体,准确来说,是谢知谨单方面探索江遥——尽管江遥如今想起来都觉得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完事之后,谢知谨将投影仪打开,开始
今天是6月24号,还有天就可以查高考分数,本该在家祈祷能够考出好成绩江遥,因为谢知谨条信息就眼巴巴到谢家与对方厮混。
他们并不是第次在白天时候做这种事,但谢家父母就在墙之隔门外,江遥紧张得比平时要敏感许多。
反观谢知谨,虽然贯强势,但仍游刃有余。
他像是大型音乐会上把控全场指挥家,而江遥就是由他手指导出来曲子,婉转、绵长,偶尔他坏心眼地使坏,琴音便会泄出些许破碎与喑哑,依旧动听。
曲子进行至尾声,江遥耳边似乎听见如鼓擂掌声,眼前也因为过于亢奋而出现些许白花花影子,等谢知谨松开他嘴巴,他便大口大口地汲取空气,氧气争先恐后直入,却无法驱赶掉四肢百骸里头沸腾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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