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岸从鼻腔发出声算是回应。
路远走,陈少琴也坐不太住,她生路岸之后,出月子孩子就是保姆带,跟路岸不亲,母子俩没什话题。
“你有什事也走吧,又不是不会自己吃饭。”路岸不咸不淡说。
陈少琴似乎很满意儿子善解人意,便伸手摸摸路岸头,“长大也懂事,那妈妈先去忙,待会你打车回家。”
路岸没说话,直看着陈少琴身影消失在包厢里,才把嘴里没吃完鲍鱼吐出来——真他妈难吃。
欢沈余天,或许也是在羡慕沈余天对待沈余茴那份爱,这是他不曾感受到东西,却在沈余天身上品尝到,怎能不让他心动?
次日大早路岸就起床,陈少琴接近中午时才到家,她是十足十女强人,打扮干练简洁,岁月使得这个女人气场越发强大,就是站在路远身边也全然没被压下风头。
她见路岸,不似寻常母亲上去抱抱孩子,只是惯例询问些学习上事情,又把买来球鞋送给路岸,就充当个母亲角色。
路家三口坐在车厢里,路远和陈少琴谈全是生意场上话,路岸坐在后头打游戏,与他们全无交流。
菜上桌时,陈少琴许是想起自己母亲身份,夹块清蒸石斑到路岸碗里,路岸看着白花花鱼肉,挑出去,“不吃鱼。”
“你什时候变得这挑剔?”路远这时候倒是和陈少琴同气连枝。
向来都这挑剔,人沈余天说次就记住,你们身为父母却什都不知道,路岸越发想起沈余天好来,表情就越是冷漠。
陈少琴倒是不甚在意,“不爱吃就别吃,自己夹吧。”
路远冷哼声,接下来吃得鸦雀无声,即使是山珍海味放进嘴里都味如嚼蜡,吃得路岸消化不良。
饭还没进行到半,路远电话先响,嗯嗯两句就说自己有事必须先走,临走前嘱咐路岸,“在学校好好学习,别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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