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去写作业吧。”
沈余茴这才说好,离开他房间门口。
沈余天在原地愣半晌,才长出口气弯腰被被打烂台灯捡起来,缺个角,但灯光依旧,沈余天不打算把台灯丢,他自己都是残缺,有什资格嫌弃呢。
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笑,洗个澡将体内焦躁情绪压制下去,收到路岸信息。
“抱歉,刚才不是故意。”
身正见沈余茴在收拾碗筷,他垂垂眸,掩盖去眼里不安,加快脚步往楼上走——他不会忘记,父母离婚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沈余茴也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失去完整家。
这份愧疚让他竭尽所能疼爱沈余茴,但他再怎努力,却难以原谅自己,这种自责吞噬他理智,使得他脑袋眩晕,呼吸困难。
他又想起断断续续片段,冰凉滑腻蛇旦缠上他脚就不肯离去,他恶心得捂住嘴巴,身体条件反射干呕,哐声把门关,隔绝外面世界,这种窒息感才稍微好转。
可那条蛇已经顺着他小腿爬上来,沈余天脸色煞白,快速打开柜子找寻那条被他随意丢弃裙子,这儿没有,那儿也没有,他焦躁得心口像在油锅煎熬,就在那条蛇准备张开利牙狠狠咬他口时,他终于把裙子从衣堆里扯出来用力抱在怀里。
像呼吸到新鲜空气病人,他剧烈喘息着,借助怀里物件得到暂时解救,那蛇慢慢褪去又隐没在黑暗之中,沈余天额头上全是汗,脑海里冷不丁响起路岸声音,“你都穿女装,你不喜欢男人你穿着玩儿啊?”
“只是生气你和方媛在起。”
隔足足有十几分钟,又是两条信息。
“沈余天,挺喜欢你。”
“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沈余天沉着脸把这几条信息看完,心里像是有阵风吹过似,将他整个人都
沈余天每条神经都尖锐疼痛起来,手中裙子也变得烫手,可是他放下裙子,那条蛇又会出现,他实在太恐惧,儿时噩梦萦绕在他身边将他吞噬。
又回想起路岸吻,那样热烈和急切,和噩梦是全然不同触感,就像是夏日骄阳把他焦灼,将他融化,沈余天猛得将床头柜上台灯扫下来,刺耳声将他理智拉回现实。
沈余茴听见声响,急忙跑上来,敲敲他门,“哥,你没事吧?”
沈余天深吸几口气平复呼吸,拿在手中裙子使得他慌张忙乱,他把裙子塞回去,连他自己都听出语气里不安因子,“没事,打翻台灯而已。”
沈余茴哦声,“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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