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沉默着,不知道他听没听懂,又沉吟片刻,絮絮跟他讲起从前:“以前,有个朋友,嗯……比大上几岁。他男朋友总是生病,不,是直都在病着——各方面病,从来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只要他稍微不注意,他男朋友就把生活过得团糟。有次他出差,明明在冰箱里准备好两三天食材,他男朋友只要在家稍微做下就能每顿饭都吃好,可是等他回来,发现冰箱里东西只被动点点沙拉——那个人日三餐都很糊弄,天只有想得起来时候才去冰箱那里拿几口来吃。”
李迟舒说:“那有点不太好。就算懒得自己做,可以去外面吃,总不至于饿着。”
摇摇头:“那不是懒,他男朋友只是生病,病得没有什精力去好好生活,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这样。”
李迟舒没接话,又接着说:“那个朋友也明白,可因为他男朋友做这样事情太多次,人忍耐是有限度嘛,所以那次他生气,跟他男朋友发很大脾气,吵很大
“你在做什?”
双手撑着脸,百无聊赖盯着在水盆里漂泊甜品碗:“给你热热。”
这貌似使李迟舒生出点愧意,斟酌着对说:“其实以前冬天生病,半夜很渴时候,来不及烧水,也喝过很多次凉水。”
他特地指着碗补充:“比这个凉多。”
抬眼看着他。
“不是那个意思。”李迟舒更局促,“意思是……这个不用热也可以,影响不大。”
“影响不大,但是有啊。”放下胳膊交叠在桌上,轻声说,“能慢慢温好以后吃到热,为什要将就呢?以前个人不方便,现在沈抱山可以拿来使唤嘛。”
李迟舒显然对这个说法不认同:“什使唤不使唤……”
“开玩笑。”笑笑,伸手贴在盆沿,水还很热,估计甜品还没温好,于是又收回胳膊支着下巴,缓缓跟李迟舒讲话,“李迟舒啊,你不要因为自己个人惯,做什都急匆匆,于是除正事以外其他什都过得去就行——每天都要吃饭,所以这顿糊弄下也没关系;事情太多,今天就熬夜熬久点下次再补;反正都生病,少吃两口冰也不会好,那就放纵下——不是,李迟舒。身体是有记忆,被你马虎过去事情看起来都不大,可个人爱自己能力往往就从这些被疏忽细枝末节上渐渐流失。时间久,你就不知道怎去爱自己。”
“当然啦,”又说,“有人太笨,不会爱自己也没关系,会有人去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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