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问,就会跟你解释,跟你道歉,不会不理你——沈抱山不可能不理你。明白吗?”
他悄悄看着,但并不接话。
又问:“昨天去班上找,起码纠结两节课吧。”
他这样人,光是鼓起勇气去转角班上问声“沈抱山在不在”,都需要给自己编造好百个当别人询问时能他给出去理由。
李迟舒抿抿嘴,或许在心里飞快思考眼前这个人为什会对他每个想法都解到如此程度。
们两个人目光都在对方脸上逡巡,并且从他话里嗅出股不妙预感。
李迟舒不喜欢栀子花。
不,是现在李迟舒,还没有开始喜欢栀子花。
可他从未告诉过,原来他喜欢这东西是有过什契机,以为他自小就有这样偏好。
现在回想,从小在温饱线沉浮得水深火热李迟舒,哪有功夫去研究花草树木。
李迟舒盯好久,用那种总是迟钝但又带着些许敏锐洞察眼神,这是那种对谁都带着敬而远之将就、总害怕触及别人怒区小孩即将道歉无措神情。
李迟舒说他年少时与别人打得最多交道就是将就,各种大小事上将就:将就在接水时顺便帮同桌去更远办公室交作业,将就在路过讲台那刻被同学要求帮忙擦黑板,将就在打零工假期里替迟到早退同伴揽下本不属于他工作。
穷二白少年时代里,从未享受过足够物资与毫无条件爱意并且对此深深自知他生不出半点得罪旁人底气。
终于,他动动嘴,要准备道歉:“对……”
抢先他步:“问。”
说:“你不喜欢?”
李迟舒不置可否,看得出他又在心里斟酌是撒个谎顺着心意说喜欢还是实话实说。
过两秒,他摸摸衣角,说实话:“对花没什研究。”
接着又赶紧打补丁:“但是花很好看,很香。谢谢你。”
“李迟舒,不要总是低着眼睛。”把他从墙上拉起来,转到他侧面给他拍背上白灰,“昨天答应你晚上见,可没来,也没告诉你,你是可以责怪,也可以生气,明白吗?”
他愣愣,说:“问你什?”
“问为什没来。”
他似乎觉得不必如此,但在摆明不许他沉默注视下还是听话照做,只又把眼睛瞥下去,声音小得等于没问:“……你为什没来?”
“去给你买花。”身后汹涌人潮疏散少许,稍微站直些,“你最喜欢栀子花。”
李迟舒不明所以:“……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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