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跑到后院去，撞上李迟舒从葡萄架那头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根小指粗
小木棍，木棍另
端系着根线，线那头钓
个奇奇怪怪小玩意儿。
“这是什
？”问，“你之前在这儿，就是玩这个？”
他垂目凝视着自己手里东西，缓缓地举起来递给，另只手不自觉地擦着腿边裤子，像是很局促：“这是……给你做。”
接过去仔细端详，又问遍：“这是什？”
想也没想就往二楼上，结果二楼也没找着半个人影。
真躲起来？
正琢磨，蒋驰电话这会儿就打来。
接通那刻语气不太好：“做什？”
“问问你啊，跟吃炮仗似。”蒋驰幸灾乐祸想凑热闹，“干什呢？出啥幺蛾子？”
厨房冲，看着他红得像快熟样耳背，喊到：“小心坎儿！”
话音未落，李迟舒已被绊得个踉跄，手中勺子第三次落到地上。
“……”
赶紧要下去看他有没有摔着，他像能料到似把捡起勺子，往后头摆手：“你……你不用过来！没事！”
说完就跟个兔子样窜进屋里见不着人。
他更紧张，那只手在裤子上擦来擦去，最后攥紧，眼睛盯着地面说：“风筝。”
微微偏头去追他眼睛，声音跟着他放轻：“风筝？”
“嗯。”他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爸爸……在小时候教。用纸和浆糊就能做……小风筝。”
李迟舒斟酌几秒，鼓起勇气接着说：“你——知道，你这段时间，对很照顾。，很谢谢你，但是……也不知道该给你点什。你好像什都不缺，可能……缺，也不在能力范围内。所以……”
他抬头，指指风筝，又是那样小心带着些试探地笑：“给你做个
急着挂电话：“找人呢，会儿说。”
“找人？”这孙子听更来劲，“怎？你老婆吃不苦跑啦？”
“吃不苦？”讽笑出声，“他是吃不嘴巴。”
电话挂，开始冲楼下喊：“李迟舒！”
本来以为他不会应，没想到这人回声模模糊糊从后院传上来：“怎？”
勺子洗就是二十分钟，在外头看着白云来来去去，最后忍无可忍，打算看看这人到底要磨蹭到什时候。
没成想在厨房没找着人。
厨房屋子本身两个门，个向外开，个打通墙，连接着堂屋。李迟舒估计从那边跑。
视线定格在灶台角落他洗得锃亮那个小钢勺上，无奈到极致。
李迟舒，你再躲能躲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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