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舒过意不去，又抬脸看向蒋驰那边。
闭
闭眼。
李迟舒说：“这个不是按单元分
……”
话音未落，那边蒋驰好死不死又开始嚎：“沈抱山！干吗呢！”
李迟舒张望过去。
装作没听到：“那你背到哪儿？”
李迟舒又把视线落回手上页码：“呃……就是……”
他大概觉得莫名其妙，不动声色地想把胳膊从手里抽走：“没有。睡得很好。”
装得可真像。
还好二十五岁李迟舒告诉过他暗恋沈抱山整个高中时代，不然还真看不出来。
把往前把他逮得更紧：“吃饭吗？”
他彻底怔：“现在，才第三节课。”
——应该是好不容易入眠。可大概六七点左右，他就再次不安分地醒来，拿起床头冰凉苏打水口口地灌进胃里。
坚持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套流程下来，医生说只是贫血，胃没有大问题，开些精神药物，叫他压力不要太大。
李迟舒样子看起来没有很意外，只是在踏出医院那步转头笑着问：“这下可以把监控拆吧？”
原来他什
都知道。
拗不过他，拆监控又放心不下，只能每天尽力在深夜加班过后坚持回家守着他睡觉。他虽然没明说，但在家日子里，李迟舒入睡显然比个人时要容易得多。
蒋驰阴魂不散：“沈抱山！过来啊！”
把单词本翻到有折痕那页，“这儿？”
“不是，”李迟舒说，“还要后边……”
“沈！抱！山！”
“……”
“那就是没吃，”说，“中午起吃饭。”
李迟舒猝不及防，估摸是大脑宕机：“不……不用……”
“你手里拿什？”挨着他靠在乒乓桌沿，“给看看。”
他思维很听使唤地跟着走，把小簿子拿起来：“单词本。”
心不在焉翻着：“背几单元？”
他是个半点不愿意多麻烦别人人，可那两个月即便看出疲惫，李迟舒也没有反复地拒绝过回家行为，想是因为他身体状况真把他逼到很需要地步。
就在做好放弃下个项目专心陪他休养半年时候，偏偏他又恢复头几年疯狂工作生活模式，对所有放下工作出去散心劝说都拒之门外，如今想想，说不清是不是故意。故意不想让做出牺牲，所以先步在他和工作之间替做出选择。
如果当初态度再强硬点，李迟舒会不会晚些离开？
沈抱山，你可真是个蠢货。
盯着李迟舒，本正经要听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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