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第次在他出事后回家。
坐在客厅地板上,什也没干,窗台外是他上个月栽栀子花。六月要过完,栀子花也快谢。
黎明那会儿迷迷糊糊睡着,很奇怪,以前守着李迟舒可以通宵不睡人,偏偏今天晚上睡着。
后来做梦,梦里听到敲门声。
是李迟舒才有敲门声,慢慢,敲三下,等几秒,又敲三下。
想,应该是在身体里某根比大脑所意识到更爱李迟舒神经驱动下完成这个举动。
那根神经,或许是过去某年李迟舒悄悄移植到身体里,竟然比沈抱山自己还先意识到李迟舒会有这天。
他说:沈抱山,回家。
听起来很浪漫是吧,像在说要带他回家。
所以说他李迟舒为什爱呢,因为才听得懂他话。
忽然从梦里惊醒,客厅灯还亮着,死死盯着门外,却没听到敲门声。
转过头,栀子花落到窗台上。
看着那朵栀子花静默许久,说,李迟舒,不送你啦。
他不是要带他回家,是要自个儿回家。
歪着脑袋看着他。
他还冲笑,笑得腼腼腆腆,带着点讨好。
脑袋都快摔裂还笑得出来呢?
这是这辈子最后句骂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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