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说:“我缺钱吗?我万贯家财傍身,怎么可能那么肤浅?”
周浦深好脾气地问:“嗯,那你要什
“他亲自去的,”周牧沉声说,“他对你很好。”
苏叶微微笑着,“嗯”了一声。
回到家里,周浦深在沙发上看书等她,知道她回了,不动如山,苏叶凑过去把书抽走,在边上坐下了,扯着笑看他,“我回啦。”
“嗯,”他淡淡说,“也不早,聊得愉快?”
“愉快。”
“嗯。”苏叶接话,“记忆训练的方法我还记得,会慢慢捡回来的。”
正好周浦深最近无聊,说想要学,她教他的时候就可以重新温习一遍了。
上了菜,各自吃着,没再说话。苏叶隐隐察觉到周牧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太一样。
临别时周牧也没起身送她,苏叶更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起身告别。
周牧突然说:“我准备回国了。”
见。
见他失神,苏叶笑笑说:“现在丑了,难为你刚刚还认得出我。”
周牧的拳头,在桌子底下紧握,“是不是还有别的?”
苏叶突然叹了口气,像是所有压抑的难过都抒发了一般。这些表面可见的后遗症,她瞒不过周浦深,他在竭尽全力给她救治,但她仍会觉得,她在走下坡路,这种无力感,身边没有人可以说。
“有,”苏叶说,“我觉得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差,我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变成一个痴呆。”
周浦深别过脸,重新拿起书,苏叶钻进书与他之间,躺在他腿上,仰视他,“吃醋。”
他闻言,瞥了她一眼,完全不想理会。
激将失败,嘴上不行,苏叶上手,摸他的腹肌,果然,周浦深放下书,眼神警告。
她咯咯笑,“周同学,扑克牌准备好了吗?上课吗?先交学费。”
“哦?”他抱她起来坐在腿上,“怎么收费?”
苏叶讶然,“这么突然?”
“嗯。”
“那我以后岂不是吃不到你们的火锅了?”
周牧失笑,“不会,前些天,周先生特意到我们店里去学了锅底的配方。”
苏叶愣怔了会儿,笑笑说,“派谁去的?”
周牧说:“不会的,你那么聪明。”
苏叶摇摇头,“就像现在,我不记得我刚才点了什么菜”
竟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周牧可以看到苏叶一下子暗下去的眼神,她这样聪慧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
现在的周牧,有些赞同周浦深的做法了,她有这样的直觉,已经让她患得患失,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患病已经很严重,那么她这样好强的人,心理上恐怕无法承受。
“会好的。”周牧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有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