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来不及说出那个“好”字,哥像是知道不会回答样,不给留点时间间隙,只自己个人不停地重复着“好不好”,重复很多遍,听不到回答所以遍比遍急促,漫天烟花在他催促中突然炸开,这时他在颗冬樱树下止步,转头看着背上,满眼泪水:“你为什不答应哥?”
总在看到他眼睛那刻醒来。
几经周折终于在豫城找到和家里那个模样花瓶,枯枝插在里面,像个虔诚教徒样把它擦得尘不染,心里辟邪似希望自己这样“供奉”能驱散那些令窒息噩梦。
第二天在教室上课,原历给发条信息说他准备大扫除,问要不要顺便把房间收拾下,对这句问候早已习以为常迅速给他发送谢谢,而后继续投身进入题海战斗。
这份感激从与他合租开始直持续到那天回家看到花瓶空空如也那秒。
,叫原历,和你样是医学系。
2013年9月18号
哥,今天站军姿时候晕倒。
医生说营养不足,有些贫血。原历给买糖,叫以后站军姿之前悄悄含颗在嘴里,还说以后早饭都给做份,你们医学系是不是都这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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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完全没有理由去怪罪他善意,任谁看那个奇怪花瓶都会顺手把里面东西放进塑料口袋和垃圾起扔掉,可那堆以惊慌和害怕为燃料怒火还是不受控制地蔓延到原历身上。
他面对咆哮般责问时满脸歉意无措使稍微找回丝理智,放低声音抱着点“或许他只是把它放进某个抽屉而不是丢进垃圾桶”侥幸问他把花瓶里东西收到哪里。
最后还是逃不过站在楼下那七个齐腰绿色垃圾桶面前。
那天下午居民楼下有个二十左右年轻人把半截身子埋进垃圾桶里,像个捡破烂流浪汉样挨个挨个拆开
军训结束以后迎来自己从未料到过难题———失眠。
大概是假期没日没夜兼职和军训时从早到晚训练使它直没有机会光顾生活,旦进入不再折磨形体学习状态,它就开始每天跟随夜幕入侵大脑。
入睡对而言并不困难,把逼疯是那些无限循环到天明噩梦。
有时是妈撕扯着衣服头发骂是野种画面,有时是她给下跪求放过她儿子场景,但更多是除夕那晚哥背着在雪地里步字问话。
“哥看着你。好好看着你。背着你看每年冬樱,守着你岁岁地长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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