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某天下午趁哥上厕所间隙,把他书桌上那碗被妈摘洗得干干净净车厘子飞快拿到阳台伸出手往楼下倒得干干净净,而后甩开膀子扬长而去。
大概是那之后第二天,哥变得有点奇怪,不吸取教训似依旧把车厘子留在桌上,而他去上厕所时间由以往只够让拿碗去倒掉车厘子短暂变成足够让坐在房里安安静静吃完再销毁证据漫长。
哥说就是在那个下午,他上完厕所出来看到桌上空空如也玻璃碗,坐在位置上生足足个小时闷气,思来想去气之下跑到爸妈房间门口决定敲门告状。
手还没抬起,听到家长正在房里因为鸡毛蒜皮小事吵得天翻地覆。
妈喋喋不休控诉由柴米油盐转战到爸花天酒地,再往后,哥听到这个家被藏得最深秘密。
门外窗帘挡到视线时会很不满意地叫他声,他就从那滩橙红色灿烂黄昏里回过头对浅浅地笑下,然后抱着手里花把自己挪到得见地方继续修修剪剪。
主卧室书桌上依旧放着那个插着枯枝花瓶,不出意料它能直陪着们直到和哥去世最后秒。次卧被布置成哥书房,花天时间做好书架被们搬进去驻扎在靠墙位置。
这就是们家。
晚上闹着不想吃饭,哥从冰箱里取半个西瓜让挖着解馋,吃完起身撑得厉害,缠着他陪去乾江散步消食。
冬樱早就凋谢,江边矮灌木片绿意。江岸熙熙攘攘,都是来吹风纳凉人,和哥扎进人潮,晚风吹得他衣服像船帆晃荡。
他说他永远忘不那时候妈开门而出时发现他样子,愤怒和悲伤还没来得及从她脸上消退,又加惊慌和难以言表愧疚。
那或许是她少有,对愧疚。
愧疚于自己没有瞒住这个秘密,让家里第三个人知晓。
女人总是很擅长于从种难过迅速转移到另种难过,
往日总觉得刺目霓虹今晚被夏风掠,变得有些顺眼。
不知道自己又神游到哪里,晃着哥胳膊问他:“哥,你当初是怎知道不是咱妈亲生?”
哥刘海被江岸风吹得朝摆尾,他看眼,没在眼里看到太多伤感,缓缓开口:“八岁那年,哥还什都不知道,总爱和你抢车厘子吃。”
点头。
那时候和哥还时常处于剑拔弩张状态,们是公平竞争母爱小孩。由于妈偏爱,总得不到几颗,要是捡哥吃剩,多数情况颗也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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