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晗就这样在幸灾乐祸注视下强撑着咽下第口饭卷,他其实在接过前秒就揣测明白无端善意不过是自己恶作剧前戏,心甘情愿受捉弄是他卖力与和平相处方式,日复日满足着内心畸形快乐。
好戏并没有止步于他被芥末刺激出生理性泪水,哥料到存放在饭卷里恶意,却在慌乱之中喝下递给他从厨房接满满杯生水时失算。
等下午打完篮球回家面对着在沙发上肚子疼得陷入半昏迷状态,蜷缩成小小团,头冷汗打湿睫毛还伸手扯衣角求救齐晗时,才明白闯祸。
原来每次安然无恙抗过所有卑劣行径齐晗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肠道感染引起炎症使他出院之后仍旧发整晚低烧,被他向父母解释自己乱吃东
床沿端详哥睡相。
那张脸因为失血过多伤口尚未痊愈依旧没有太多血色,橙红色夕阳被窗栏分割成规则条形顺着书桌,地板和手臂攀到他左侧下颌骨,半边耳朵被初春暖阳晒得微红。少年人独有皮肤上细小白绒毛在那张苍白脸上也被镀层暮色。或许是梦到什,两颗眼珠子就算被眼皮盖住也还是会不安分地挪动两下。
黄昏烂漫时,心里涌尽是旧事。
初吻发生在十六岁夏天楼道,但那不是嘴唇第次和哥触碰地点。
们对亲情背叛领先于二零年那场晦涩心知肚明,萌发在二零零九年某个夜晚情不自禁。
蛊惑就是哥脸上那层稚嫩绒毛,把平日里招人嫌齐晗在睡着时悄无声息变成颗皮薄多汁水蜜桃,兀自散发着勾人香气,冲喧嚣着眼前这个沉睡男孩有多甘甜可口。
只不过当时帮凶是二零零九年仲秋月亮,不是二零三年初春夕阳。
切始于场在与齐晗之间早已被司空见惯阳谋,那个爸妈出差周末,清晰地记得在阳台背书齐晗看到反常态递给他卷紫菜包饭时神情,除眼睛以外五官都在拼命压制着他夹杂着不可思议若宠若惊,片刻过后被自己快速琢磨出来那份然于胸取代。
他神色里没有失望,只是习以为常,淡然接过手中饭卷,当着面吃起来。
不到十秒,他脸上出现不出乎二人意料痛苦表情,眉毛眼睛极速皱拢,被呛坏———在紫菜包饭里放满满管芥末,用以报复妈临行时只对齐晗个人提出需不需要礼物发问,尽管他回答是直以来眼馋个纪念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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