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堵的厉害。最终还是把头埋在了我哥腰侧的被子里呜呜地哭起来。
我哥把手放在我头上,手指伸入发间按摩我的头皮。病房里原本静得落针可闻,如今被十七岁少年人的阵阵呜咽填满了一室空寂。
“哥,哥。”我低嚎着,带着一嗓子近乎恳求的哭腔,“不学了好不好。我们不当医生了好不好。我不要你学了,我要你平平安安。好不好…好不好…”
说到最后语无伦次,只会撒泼一样的重复着“好不好”,无理取闹似的,听不到我哥答应就不罢休。
“崽崽,崽崽。”我哥抬手把我摁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像往常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背,“哥答应你,以后都平平安安的。”
“但是你要明白,”他把我的脸捧起来,拇指指腹划过我的眼睑,擦干了眼泪,“我们不为这世间的恶意而存活,所以也不该因它们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