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换拖鞋,郑南与把吃放桌上说:“大晚上打扰你,看完电影回去也顺路,想还没拜访过你家就来。”
齐祺摇头:“没什打扰,个人也没事做。”他打开电视作为背景音,两人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吃东西。过会儿郑南与说:“最近局里给打电话……”
果然是有事要说,这倒让齐祺安心不少,他不信郑南与会无缘无故来找他。可能是想倾诉点什,人家朋友诉苦都喝酒,郑南与不爱喝酒就带肉松小贝和鸭锁骨来。齐祺问:“是让你复职吗?”
郑南与点头又摇头,苦笑下:“也可以来上班,但是不能回原来位置,现在可以选原局后勤或者到这边片儿区派出所报道。”
齐祺很认真听他分析两个选择利弊,似乎很能理解他忧愁为他着想。其实齐祺也不定懂这些,但不知为什,被他那双眼睛看着,郑南与就觉得没那纠结,怎选都会有人支持。
南与电话突然弹出来,吓人跳。他确认遍那些信息没有条不小心发出去才接电话。
“吃晚饭吗齐祺?”郑南与问他。
“吃,”齐祺拿不准他问这个意思,便寒暄问,“你呢?”
“还没有,在排队。那你肚子还有地儿吗?吃不吃肉松小贝?”话筒那边传来有些吵闹车喇叭声,“在你家附近,能找你来吃夜宵吗?”
齐祺上秒还在发信息,没想到下秒对方就到自己家门口,很讶异:“可以,不过家没收拾,有点乱……”
“那下周就去报道。”他说,“没干满时间,老板就别给发工资,哪天请吃顿饭。”
齐祺想,哦,这就是预想坏消息啊,也没那坏嘛。“好,会请你吃饭。”
他就和陈骏说,郑南与不是他能留住什人,自己也不会去追求对方,就像换季时流感,来又走。流感是没法根治,但也不是什大毛病,顺其自然,反正他已经得这种病九年。
走时候郑南与说:“还没看完《三体》第本呢,能多借会儿吗
“这有什……你要吃猪肉松牛肉松?”
“牛肉吧。”
他穿上外套到小区门口接郑南与,仍觉得思维比身体慢半拍,接过肉松小贝问:“你怎知道家啊?”
郑南与摸下他脑袋:“送你过趟啊,同学聚会时候,忘?”
齐祺回B市后就和他爸分开住,不是关系不好,是作息不合,齐父爱热闹,齐祺却喜欢整点睡觉。他在离书店二十分钟车程地方整租间三居室,该有都有,个人住甚至有点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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