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爷爷奶奶去H省。”
“嗯,”郑南与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写题吧,要好好考试。”
这几天齐祺感到紧张又孤独,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影响心情,高考是很宝贵机会要抓紧,什感情都等到考完后再说。
高考那天天气很晴朗,班主任带队送他们统到考场,不断嘱咐他们记得写名字,答题卡不要涂错。齐祺和郑南与没分在同个考场,个在三楼个在二楼。
上楼前郑南与在楼梯口等他下。
来走向,现在会更好吗?但人就是很难改变,齐祺就是习惯沉默,陈骏就是固执己见,明明可以拥抱取暖青春变成互相折磨。
而另段关系是与郑南与,火灾后他们之间好像又有层厚厚墙。齐祺此时迫切需要些亲密关系安抚心灵,可郑南与对此避之不及,放学时齐祺想要牵手,碰到时对方小拇指颤下,往回缩,齐祺就把手揣进兜。
可能是快高考压力太大吧,齐祺自安慰,但内心又无法欺骗自己:是要结束。
高考倒计时,高中倒计时,不算数初恋也进入倒计时。
他随手画两条线,想相交之后会分离果然是必定,尽管在这个交点前他们都那样努力靠近彼此。好在齐祺早有准备,像抽屉原理只考虑最差结果,短暂相交也好,总强过平行线。
“不要紧张齐祺。”郑南与久违与他牵手,这在走廊里许多同学握手向学神借运气之中并不突兀。“觉得今年题不会难,考完见。”他声音很温柔,轻轻捋过齐祺每个指节,似乎是为他做个手操,最后揉揉掌心,“去楼上。”
齐祺连着许多天情绪终于有所缓解,点点头。“你也不要紧张。”
到最后天,铃声响起,考场上就只剩下翻阅卷子与写题声音。郑南与做到半头昏厉害,竟在考场上假寐几分钟,醒来身冷汗。他梦到Z省那个女同学,她身后楼着火,她纵身跃,于片火光中用十分怨恨目光看他。她说,你那点自以为是同情只会害人,
郑南与红笔圆珠掉,红墨水泄卷子,笔画粗细无法控制。他低着头停滞会儿,握着红笔手在抖。齐祺不敢拉他手,只把自己红笔递给他:“用吧,有两支。”
两人在倒计时中短暂对视几秒,都看到对方憔悴模样。
“谢谢。”郑南与接过笔,并没有碰到手。
齐祺轻声问他:“还睡不着吗?”
郑南与点头:“有点。”笔尖磨在卷子上发出沙沙声响,写到第二问,他问:“陈骏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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